阿墨墨

汤草腐向，他们属于原作，OOC属于我

一个宠物小精灵师姐的故事！早就答应要写一直没动233333

给 @sleepyalchemist 咪咪老师生日快乐！！！明天晚上的飞机回家，不打算带电脑，十一要出去玩，所以就提前一点发出来了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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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名不具

0

那天原本是个普通的训练日，对于精力过剩的大学男生们来说，各种运卝动类社团结束之后来一场小精灵对战，是发卝泄多余荷尔蒙的有效方法之一。

总之汤川收拾好了东西，背着包经过场地的时候，一只阿柏蛇从他身边飞快地掠了过去，后面追着一条咆哮的大岩蛇。

它们的动静太大了，一路上都有人在惊叫避让。

追在大岩蛇后面的是个瘦高的男孩子，他举着精灵球一路追在大岩蛇后面，徒劳地想把失控的口袋精灵抓回去。

汤川认出了那是和他一样在羽毛球社的草薙俊平，和他一样是今年的新生，虽然两个人至今还没在羽毛球赛场之外的地方说过话。

“羽毛球打得不错”是汤川对草薙的唯一印象。

肩膀上突然一轻。汤川愣了一下，回过头去——刚才蹲在他肩上的烈雀，突然拍拍翅膀飞走了。

它径直飞向了缩在球场角落的一团米黄卝色绒毛。汤川愣了一下，看清楚那是什么的瞬间，就知道事情要不好了。

那团米黄卝色的毛卝茸卝茸的东西，是一只可达鸭。

汤川：“……”

可达鸭胆小敏卝感，一旦压力太大就容易爆发出惊人的念力。眼下因为互相追逐的阿柏蛇和大岩蛇，它已经开始抱着头原地踱步了，现在还有个烈雀冲他笔直地飞过去……

汤川一边追上去，一边吹着口哨想把自己的烈雀叫回来，而在场的其他人也已经发现了问题。

“那是谁的可达鸭！”

“快快快收回去！它要爆卝炸了！”

离大门近的人已经开始扔下手里的东西、拖着拽着各自的小精灵涌卝向室外，汤川终于在最后时刻把几乎扑到可达鸭脸上的烈雀抓回了精灵球里，跳起来转身就往门外跑去。

——他和吵他这里扑过来的草薙俊平几乎撞了个满怀。

两个人一起滚到了地上。

在他们身后，可达鸭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哀叫。

汤川摔下去的瞬间，看到草薙把手里的精灵球甩向了可达鸭。

那个鸭子居然是他的精灵？——这是汤川想到的最后一件事。

然后他就在哥达鸭念力爆发的冲击下失去了意识。

 

万幸那片场地是露天的，起码他们没有被坍塌的建筑埋进去，好歹保住了命。

 

1

再见面的时候汤川已经是帝都大学的物理系副教授了。当年差点引起大爆卝炸的烈雀已经进化成了大嘴鸟，由于颜色太过惹眼和造型太过夸张，汤川拒绝再让它站在自己肩上。

现在被他带在身边的精灵是一只急冻鸟——这只长着漂亮蓝色尾羽的大鸟常年占据汤川的教室一角，并且时不时会让上课睡着的同学们清卝醒一下。

方式通常是让头发结霜。偶尔它心情好了，也会飞过去用翅膀扇学卝生的头。

而草薙……比起帝都大学的平静和安全，草薙时隔很多年再次出现在汤川的研究室时，裹卝着一身的狼狈，头发里沾满了树叶和尘土，衣服刮破好几条口子，他右手裹卝着绷带，手里攥着个精灵球，抛起来又接住，再抛起来，再接住。

汤川和他打了个招呼，目光停在了草薙身后。

居然还是那只可达鸭。

汤川：“……”

草薙似乎是也想起了当年让他们成为好友的那件事，向汤川露卝出了笑容：“没事的，现在它已经没那么容易爆卝炸了。”

“他最好是。”汤川面无表情地说，“我手里的这个实验马上就要收尾，可不想现在被它炸掉实验室——所以，草薙大警卝官，你是怎么想起来我这里了？”

草薙抓了抓头发。

“其实是……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2

草薙供职于东京警视厅搜卝查一科。

但他不是普通的刑卝警或者交卝警。他隶属于口袋精灵突发事卝件处理小队，负责抓卝捕或者驱赶接近城市的大型战斗系野生精灵，避免它们破卝坏建筑，甚至造成伤亡。

和汤川重逢那天，他刚从东京郊区赶回来，精灵球里装着的是一只洛奇亚——它被从北极地区走私到日本，又在运送途中半路逃脱，前几天东京的连日暴雪，就是拜他所赐。

“我不明白。”他们坐下来一起喝咖啡的时候汤川问他，“抓这么危险的精灵，我以为你再怎么样也会换一个战斗系的精灵做搭档。”

可达鸭像是听懂了这句话，不太满意地叫了一声。

“喔，你说那个啊。”草薙抓了抓头发，“我当然有战斗系的搭档，不过可达鸭不一样……嗯，别看它那样，它其实挺有用的。”

汤川扬起一边的眉毛表示了怀疑。

可达鸭在桌子下面用翅膀扇了一下汤川的小卝腿。

“这次这个家伙，”草薙指了指桌上仍然不断晃动的精灵球，“太难抓了，好几个战斗系一起上都没打过，后来……它朝我们冲过来的时候……”

他比了个炸开的手势，汤川了然：“它念力爆发了？”

草薙笑了起来：“对，然后这只洛奇亚就被震晕了。”

汤川摇了摇头。

“你刚才说，是来找我帮忙的？”

“嗯。接下来的我要送这个家伙回北极的栖息地去。考虑到那边的环境，间宫股长建议我带火系小精灵，但是我自己的火系都……方便借一下你的烈雀吗？”

汤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拿出了另一个精灵球。

“我倒是很乐意。”他说，“不过烈雀已经进化成大嘴鸟了。”

 

3

后来的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先是汤川的大嘴鸟不知道怎么就和草薙的闪电鸟混在了一起，每次那只鸟突然失踪，草薙总能收到汤川叫他去认领小精灵的电卝话。

然后是可达鸭喜欢上了汤川的研究室——这个倒是很好理解，比起鸡飞狗跳地跟着草薙执行任务，谁都会喜欢汤川安静、严肃并且安全的研究室。

在经历了几次闪电鸟带着哥达鸭擅自离家出走跑道汤川那里的事卝件之后，草薙无可奈何地把它们一起寄养在了汤川那里，并且从此有了经常去研究室的理由。

总之，等又一年的樱花开过、夏天的气息开始露头的时候……草薙和汤川已经合作了好几个任务，并且搬进了同一套房子里。

在寸土寸金的东京，一套独卝立门户的小房子不但花光了他们的存款，还要带上一大笔贷卝款——但是他们两个加起来实在是有太多小精灵了，草薙不喜欢把它们关在精灵球里，于是他们不得不追求更大的生活空间。

前院栽了厚实的竹子和爬藤植物，挡住了外面的目光。草薙在里面搭了阳光房，给雷丘和闪电鸟用，于是理所当然，大嘴鸟也会分享这部分空间。

后院给鲤鱼王挖了水池，也给椰蛋树留了跑了跑去的空间。汤川在屋里做了护栏，确保他的急冻鸟不会跑到后院去——免得它一不小心把水池冻上。

房间一楼住着波波和胖丁，草薙有时候会被他们绊脚。鬼斯在房顶飘来飘去，沙发上常年趴着一只眯着眼睛的呆呆兽。

二楼的空间属于人类，有向阳的卧室和明亮的大书房。轮休的时候，草薙喜欢懒洋洋地窝在书房那张摇椅上看着汤川工作，他总是会在汤川敲打键盘的声音里睡着，然后在黄昏前被汤川叫醒，一起下楼去吃晚饭。

 

4

紧急联络过来的时候，时间刚过凌晨5点。

前一天是平安夜，他们喝了点酒，聊到很晚才睡下，草薙接起来电卝话的时候，甚至觉得自己仍然在做梦。

接着内海高八度的声音穿透了电卝话听筒，几乎一路戳进了他耳朵里。

“紧急任务，郊区的一户人家，有个6岁的小女孩失踪了。”

草薙迷茫地反应了一会儿。

“等一下，什么？我们不是口袋精灵突发事卝件处理小组吗？”他皱着眉头问，“这种事怎么不去找一科？”

汤川被他们的对话惊动了，他翻了身面向草薙这边，缓慢地眨着眼睛清卝醒过来：“有案子？”

草薙对他摇了摇头示意没事，自己下床离开了卧室，走到书房那边才继续和内海说话。

“家长报警说，孩子是被体型很大的精灵带走的。” 内海说，“据说是像巨大的蓝马，但是长着长长的紫色鬃毛，没有翅膀但是会飞。很可能是——”

“水君。”草薙接上了话，稍微皱起了眉头，“但是这没有道理。还有别的线索吗？”

内海在电卝话那边叹了口气。

“没有了。他父母在报警电卝话里听起来吓坏了，语无伦次的。”

“现场地址发给我。”草薙说，一边从椅子上拎起制卝服，“我这就过去。”

他用冷水洗了把脸，匆忙换好衣服——有人把一片面包递到了他嘴边。

草薙下意识地咬住面包，这才意识到汤川居然也已经穿戴整齐了，一副要和他一起出门的样子。

“我也一起去。”他这样宣布道。

 

5

水君大概是最温柔的口袋精灵。它高大漂亮，乘着风来去，净化被污染的水体。

他们温和有礼貌，完全能理解人类的意图，是少数被列为“完全没有威胁”的大型精灵。这还是草薙第一次收到牵涉到水君的案卝件。

那对父母已经完全崩溃了，草薙和他们交流了很久，才从对方词不达意的表述里面大致听出了事情的经过。

平安夜晚上这家人睡得很早，9岁的长子上木泰生甚至是最先上卝床的，夫卝妻两人照顾小女儿芽衣睡下之后，也去卧室休息了。

他们说晚上有听到大风呼啸，但是这在日本的冬天也很常见，所以并没有太在意。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妻子起夜，发现女儿的房门虚掩着——而她明明记得她关好了门。

“您进去检卝查的时候发现孩子不在床卝上是吗？”

上木女士一边哭一边点头：“她也……也不在房子其他地方，我先找了洗手间，儿童房，客厅也没有……”

她抬头看向门口，草薙跟着她看过去——门大敞开着，门边躺着两只小女孩的拖鞋，门框两侧和顶部有被什么撞过的痕迹，草薙看到门楣上确实夹卝着几根紫色的长毛。

“您以前见过那只口袋精灵吗？”

“经常见。它经常从门的房子上空经过……”

雷丘正在屋里跑来跑去东闻西嗅，眼下像是注意到了什么，绕着一扇门走来走去。而哥达鸭——显然是因为女主人的哭声太吵了——正努力把自己缩在沙发后面，一副不堪其扰的样子。

草薙抬起头，和站在门口的汤川对上了目光，后者肩上还蹲着草薙的闪电鸟。

“你怎么想？”

汤川一直等到他走到了近前，才压低了声音：“他们说卝谎。”

闪电鸟轻柔地叫了一声，飞离了汤川的肩膀，转而落到草薙肩上。

草薙点点头。

“确实不太自然。”他说，“水君从来不会主动和不熟悉的人类发生交集，我没法想象它们会破卝门卝而卝入，抢走一个小女孩。另外，父母说半夜听到风声，但是……一直口袋精灵破卝门卝而卝入的声音，应该比风声要大得多了，它们没听到吗？退一万步说，小女孩的房门是虚掩而不是被撞开，说明她是自己下楼，或者反过来讲，那个口袋精灵没有上二楼。那么在她被带走的时候应该是清卝醒的，她为什么不呼救？”

汤川朝他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正门的门框底部。

“你看那里。”

草薙跟着他的目光低头看过去——那里结了一小片蜘蛛网。

汤川又指了指挂在门楣上的鬃毛：“还有那里。这些鬃毛，全都是挂在门框内卝侧的。”

 

6

十几分钟后，草薙坐回了那位母亲面前。

和他一起坐下来的还有汤川。

“我还有几个补充的问题。”草薙对她说，“您检卝查所有房间的时候，有检卝查过地卝下室吗？”

她愣了一下。

“没有……芽衣害怕地卝下室。”她说，“她不会自己进去的。”

草薙点点头，问了另一个不太相干的问题：“您家还有一个儿子，他在哪里？”

“楼上，他还在睡。发现芽衣不见了我就上去看过，他……”

草薙轻轻摇了摇头：“您确定吗？”

母亲脸上浮现出了明确地疑惑神色：“这是什么意思？”

草薙没有马上回答，而汤川提出了第三个问题。他指着房间另一头仍在一扇门边转来转去的雷丘：“那扇门通向哪里？”

“那是地卝下室。”

汤川点点头，露卝出了了然的神色。

“那么我现在请您到您儿子的卧室再确认一遍，他还在不在床卝上。”他对女主人说，“而我们……不好意思，我们需要检卝查一下您的地卝下室。”

 

片刻后，楼上传来一声尖卝叫，接着上楼查看的女主人跌跌撞撞地跑下了楼：“他不见了！泰生他也——！”

她的尖卝叫戛然而止，停在一个骤然拔高的音节上。

她看到草薙站在客厅中卝央，一手一个，拉着她的两个孩子。芽衣看上去睡眼朦胧，似乎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而泰生满脸都写着不甘心，被草薙抓着手腕，还想挣扎。

闪电鸟警告性地叫了一声。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乱动。”汤川说，眼下他站得离草薙很远，警惕地看着那两个孩子，“那只鸟脾气不好。”

“这都是怎么……”她迷茫地问，甚至忘了自己应该激动，“你们为什么……”

“因为根本就没有口袋精灵抢走您的孩子，更谈不上破卝门卝而卝入。”汤川平静地说，“这件事情里，从头到尾就和口袋精灵没有关系。我姑且不谈您和您丈夫为什么没有听到孩子被抢走的动静，只要看看那扇门，就足够知道一切了。”

上木女士迷茫地看着大开的房门。

“那扇门不是被撞开的。”汤川说，“如果进出的是水君那样的大型精灵，几乎不可能不把门边的蜘蛛网碰坏。另外门上的鬃毛只挂在了内卝侧，如果是精灵破卝门卝而卝入抢走孩子，那么它的鬃毛应该首先挂在外门框上才对。”

这一次上木有点听懂汤川的意思了。她转过目光，难以置信地盯着那两个孩子。

“所以他们是……”

草薙把两个孩子交给内海。汤川一直等到内海把他们带到听不到谈话的地方，才接着说了下去。

“准确地说，是您的儿子。”他说，“他策划了整起离家出走的事卝件。这个孩子很聪明，不止一次利卝用了你们的心理盲区。”

草薙清了清嗓子：“按时间顺序，汤川。”

 

7

“简单来说，泰生策划了这次的‘案子’。”汤川对她解释，“他知道水君经常路过你们家的房子，甚至有时候会在附近休息，他一定是捡到过它掉落的鬃毛。这是导致你们先入为主的前提。

“之后，他和芽衣事先说好，大概是带她出去玩一类的承诺吧。昨天晚上虚掩芽衣房间的门，就是为了你注意到门的情况后能进去检卝查。

“但是事实上，他只是在芽衣睡着后把她抱到了地卝下室而已。这还是利卝用了你的心理盲区，你知道芽衣害怕地卝下室，所以当你发现她不见了的时候，你是不会去地卝下室找的。

“接着他打开了大门，把捡来的鬃毛挂在了门框上，甚至他还记得把拖鞋丢在了门口。这时候，你基本已经确定出了什么事——就和他希望的一样，你报了警。”

上木女士看上去被惊呆了，她木然地看着汤川。

“当然，这还不够。”汤川说，“警卝察一旦来了，这个房子就会吵闹起来，万一芽衣醒了，发现自己独自在地卝下室，一定会大声哭闹。所以在你惊慌失措打电卝话报警的时候，他离开了房间，去了地卝下室，预备安抚随时会醒过来的芽衣。你已经检卝查过他的房间了，短时间内不会再检卝查一次，而警方的工作重点也一定是作为第一现场的客厅，不会是他的房间。”

“地卝下室是半下沉式的，有一扇小气窗露在地面上方，成年人不可能通卝过，但是两个孩子钻过去绰绰有余了。”草薙接上说，“事实上，我们下去的时候，他们两个正打算通卝过气窗离开房子。”

“但是你们怎么知道……”

“其实最初我们怀疑的是您，”草薙不太好意思地向她笑了一下，“但是我们很快卝意识到不对……因为那个。”

他指了指仍然在地卝下室门口打转的雷丘。

“它爱吃甜食。”汤川说，“之所以在那里闻来闻去，恐怕是您儿子提前带了面包到地卝下室，他闻到了掉在地上的面包渣吧。我注意到您餐桌上还放了一些圆面包。如果是成年人的话，应该会准备更耐饿、也更容易携带的食物，而不是这样当甜点的小面包。”

雷丘愉快地叫了一声。

 

片刻沉默。随后上木女士捋起了袖子。

“我要杀了那个小崽子！”

 

8

谁都知道草薙有一个同卝居人。

那位同卝居人和草薙联手解决了不少事卝件。

每次有媒体在发布会上问及此人的身份，这位口袋精灵突发事卝件处理小组的组长总是会冲对方有好地微笑一下，并且给出一个模糊的回答。

“他是一位出色的学者和小精灵训练师。仅此而已。至于具体的名字……我们就按照当事人自己的要求，姑且，称呼他知名不具先生吧。”

——fin——

[注] 涉及的宠物小精灵都是原作存在的，需要脑补外貌的话请自行百科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