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墨

火有汤草腐向注意，捕心世界线crossover。他们属于原作，OOC属于我

【高亮预警】

本文中部分角色和情节可能引起不适，它们不代表作者的三/观，同样也没有地图炮的意思，亦和现实事/件无关，一切都是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结局副本x1！推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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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节

“还没能证实定/理A的结论，就用这个结论去推导和定/理A 毫不相关的定/理B，这个做法完全没有道理的。”——汤川学。

 

“围棋。”

草薙说完之后，有栖又重复了一遍，突然穿起了整个事/件让他忍不住想要说下去：“火村说去高羽那里的时候高羽提到过喜欢围棋，会去棋牌馆找/人下棋。越山一真也经常下围棋，邻居都知道要去棋牌馆找他。越山常去的那家棋牌馆距离高羽的住处只隔着三/条街，很可能高羽去的也是那里。

“而如果，高羽在哪里熟识了越山一真，他很可能在越山一真和他分享某些……不怎么上台面的幻想的时候，知道了美夕和花阳在社交网络上的活跃情况和她们各自的故事。之后……他在美夕因为流/感去医院的时候，认出了美夕。出于某些原因，开始接近她。就像火村刚才说的，美夕很可能完全没办法拒绝这样的一个人，这个人在她和恋人分手后出现，又填补了她一直希望的父亲这个角色的空缺。”

火村叫了他一声：“有栖。”

有栖完全没有理他，继续往下说，打定主意在火村做出评价之前把自己突然想通的事情全部说完。

“所以他经常在深夜去美夕那里，没有目击者，因为附近的人都休息得很早。这么想的话，直播的时候他在美夕家里也可以说得通。至于花阳就更容易了，她甚至就是他的学/生，他只要找个随便什么理由，让花阳晚上去一趟医院，就可以轻/松地杀了她——”

“有栖。”

火村提高了一点音量，带着有点好笑的表情再一次叫停了他。

“我们还没有调/查。”他说，“虽然这个推断都很有道理，我们都觉得应该就是这样。但是你跑得太远了，这些推测全部需要证据。”

汤川轻轻嗯了一声，又加上了一句：“另外，当前这个‘高羽很可能是凶手’的结论，是我们从怀疑高羽有问题出发逆推过来的。而怀疑高羽有问题的立足点是高羽牵涉的另外一起谋杀案。不好意思要破你们冷水了——草薙，还有有栖川君，如果不能把白柳警/官的案子和我们这边的连环杀/人案并案的话，无异于是还没能证实定/理A的结论，就用这个结论去推导和定/理A 毫不相关的定/理B，这个做法完全没有道理的。”

草薙点点头，停下了笔——刚才他一直在记录基于这个新的推测，有哪些需要查清的事项。

有人在这时候敲了敲门。接着内海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草薙前辈？你在吗？”

“门没锁。”

草薙扬起声音回答——内海推门进来，看了一眼屋里的四个人，目光又回到了草薙身上。

“我之前在陪白柳前辈的两个孩子，刚从交番那里回来。草薙前辈，有件事我觉得还是和你说一下。”

草薙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一边随手帮她拉开了一把椅子。

“高羽在追求白柳前辈的时候，很可能是发表过一些不太合适的观点。”她说，向他们仔细地复述了昨晚在交番那边和白柳苍的对话，“从这个对话的意思来看，高羽很可能是对白柳表达过女性结婚后就该辞去工作好好在家照顾家人孩子、找个男人依靠就可以了一类的话，所以白柳才一直拒绝甚至疏远他，所以她才会告诉女儿不要听信这些、才会在儿子问起会不会和高柳结婚的时候反问是不是想要妈妈不当刑/警。”

有栖愣了半晌。

“所以，高羽还是一个隐藏的……性别歧/视者？那么这个……可不可以算是……动机？如果他的目标是努力工作、靠自己独/立生活、努力反/抗传统性别观念的女性，那白柳警/官完全可以和美夕跟花阳归到一类……吧？”

 

新的进展和新的转机无非给所有参与案/件的刑/警们打了一针兴/奋剂，间宫又调了两个组并入调/查，不过短短一天半的时间，到6/月29日晚上的时候，新的线索和作证已经又写满了会/议室的一块白板。

“古泽美夕居住的地方确实没有提取到有效的监控，但是4月和5月的N系统都能证实，高羽从医院打卡下班的时间和他住宅附近的监控拍摄到他到家的时间不能吻合。从帝都大学医学部附属医院到他的住处，即使遇上交通堵塞的情况也只需要一个半小时，但是高羽到家的时间通常都在下班3-4个小时之后，有时甚至会彻夜不归。出现这种情况都是他值夜班的时候，一般发生在凌晨1点到4点，所以很少被注意到，在古泽美夕遇/害的当天也是这种情况，而在古泽美夕死亡后，这个现象就没有再出现过。至于高羽在这个空白时间具体去了哪里，监控没有拍到。”

草薙点头加上一句：“这个时间段，和美夕结束直播的时间是可以吻合的。”

“棋牌馆的老板也证实，高羽医生从去年10月左右开始就是他们那里的常客。他不止一次看到过高羽和越山一起下棋。”

“越山承认自己对高羽展示过船见花阳和古泽美夕的社交平台账号——同时他也交代和很多人都分享过自己的性幻想，并且也在高羽主动询问时告诉过高羽这两位受/害/人的经历。”

“对美夕的住处重新进行现场检/查后，仍然没有提取到高羽的指纹，他很可能是用某种方法掩盖了。但是我们从门把手、窗台、水池边缘等位置都提取到了极微量的甲酚、油脂和氢氧化钠，这是来苏尔消毒液的主要成分，医院常用其1%-5%的水溶液做消毒剂。我们仔细检/查过受/害/人家里，并没有发现她有在使用此类试剂。”

一条接一条的汇报声里，火村轻轻摇了摇头。

“都不是直接证据，没法形成证据链。”他小声对其他人说，会/议室里没人注意躲在后面的他们几个，“全部都只能用来佐证，不能用来指控。”

草薙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另外，不好意思打击你们，但是我怀疑，事到如今已经很难抓到其他证据了。”

火村这句话说得声音略有点大，一时周围的人都回头看他。间宫注意到他们那边的动静，叫停了仍在汇报的鉴识人员，向火村那边伸手示意：“火村老/师？”

“啊，是这样的。”火村起身，慢慢走到前面去，“我们来梳理一下高羽认识每个人的时间线。”

他拉过小黑板，先分别写下了白柳真/理、船见花阳和古泽美夕三个名字。

“按照之前的证词，白柳警/官的丈夫两年/前去世，之后高羽开始追求她。我请问一下，在座各位能够记得的，白柳警/官最早一次提起高羽追求她，是什么时候？”

“至少是去年……3月左右？或者可能更早吧。”

火村点点头：“那么我们姑且再往前算一点，至少高羽产生追求白柳的念头，应该是在去年3月之前，而认识白柳显然要早更多。他们是邻居，他也一定在追求的过程中了解了很多白柳一家的情况。”

他在白柳的名字后面标注了“18个月”。

“接着是船见花阳，她遇/害的时候是研究生二年级，那么就是说，高羽认识她也很久了。但是了解到她的经历，应该是在认识越山之后，也就是去年10月开始去那家棋牌馆之后的事情，考虑到两个人熟识也需要一点时间，姑且算11月吧。”

他给船见花阳标注了“10个月”。

“而古泽美夕显然是最晚的，很明显一开始高羽应该是只听越山描述过社交平台上的她，也就是她在网络上的身份。在现实里见到她本人显然是今年年初，作为医生和患者关系在医院偶遇的，所以他们真正建立‘凶手和目标’的关系，恐怕是今年1月之后的事情。”

古泽美夕的名字后面被注明了“7个月”。

火村放下白板笔，拍了拍手。

“看到了吗？”他说，“加入我们并案处理的话——高羽跟她们接/触时间的长短，和她们三位的遇/害顺序，刚好是反过来的。这就意味着，我们看到了一个典型的连环杀手的成长过程。

“当长久以来积累的恨意转化成杀意的时候，他首先选择了一个和他认识时间最短、关系性最差、关系也最隐秘的目标。这一次作案他做了很多前期投入，最大程度获得了死者的信任，同时没有在手/机和网络上留下/任何证据。即使行/凶过程实在说不上谨慎，警方仍然没有第一时间怀疑到他——或者，确切地说，警方花了很多时间才怀疑到他头上。但是他还是在行/凶时让死者留下了剐蹭的痕迹，直接导致警方找到了第一现场。同时搬运过程中死者脸上也留下了方格形状的淤痕。

“接着第二次他就谨慎了很多，选在医院这个最熟悉的环境，他完美地避开了所有的监控和人证，至今警方也没有找到第一现场。这一次虽然他和死者有了直接关系，但是警方仍然没有怀疑到他，除了没有相关铁证之外，更重要的一点也是第一起案子里他始终没有被怀疑。这给了他足够的勇气，他非常清楚，如果两起案/件并案处理，而他没有出现在美夕的关系人名单里，他就绝对是安全的。”

下面有人倒抽/了一口气。

“所以他是故意的吗？故意用还带着第一个受/害/人的血迹的凶器，在第二个受/害/人身上留下痕迹？”

“没错。”火村点点头，“他就是在控/制警方，根据当时的线索，做出并案处理的判断确实非常合理，但是事实上我们是按照凶手意思走了一步棋。这么一来，警方认定两起案子有共同的凶手，但是又无论如何没能从两位死者的人际关系里把高羽这个共同关系人锁定出来，也就绝对不会怀疑到他头上。”

“那越山呢？”

“按理说，越山也是不会被怀疑的。我们会发现越山，对高羽来说恐怕也算是意外。前两位死者的网络粉丝数量巨大，广义来说都算二次元亚文化的圈子，有重合的粉丝实在太正常了。事实上我们会联想到快递员这一条，也是偶然被周围喜欢这些亚文化娱乐的年轻人提醒了。”

在说到“年轻人”的时候，火村朝草薙耸了一下肩膀。

“高羽和越山恐怕只局限于在棋牌馆有所交流，没有使用任何通讯工具。不然的话，我们在调/查他的时候很可能会从他的手/机里发现越山一真的存在，继而发现他和两个死者都有关联——这种险他绝不会冒。”

“所以在杀/害了船见花阳之后，他再次成功地从警方眼皮底下逃脱了嫌疑。并且阴差阳错的，我们是通/过自己的调/查发现了越山一真，于是一度把越山列为了头号嫌疑人。”间宫接上总结道，怎么听都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侦/查工作于是彻底跑偏了。”

火村点了点头。

“高羽大半是自视非常高的人，因为自视极高，更容不下别人有不同的价值观。他固执地抱着传统性别观念，见到努力而独/立的女性觉得愤怒甚至厌恶——本质上，恐怕是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而威胁他地位的对象还是他最看不上、最认为不正确的那一类人。所以，在前两次行/凶是体验到的快/意、那种……清除了被自己视为垃/圾的快/感，让他觉得欲罢不能起来，最后……他的目光转向了他所认识的、第三位这样的女性，白柳警/官。”

内海在这时候举起了手，得到火村的示意之后，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打断您。”她说，“但是火村老/师，我没明白。如果高羽看不起这样的女性，因为被她们挑战了他所谓的性别尊严而感觉到嫌恶，为什么他会对白柳前辈起了追求的心思呢？”

火村向她露/出了赞同的微笑。

“好问题。”他说，“我想，这是因为高羽最初认识的白柳，并不是我们在警视厅这里认识的她。高羽接/触的白柳，恐怕大部分时候是她的生活状态，带着两个孩子的样子，和丈夫在一起的样子，白柳的长相也很温和，大半很符合高羽理想的家庭女性。而他真正了解了白柳是什么样的人，抱持着什么样的观点，应该是在开始追求白柳之后了。”

内海沉着脸，一副很想打人的样子。

“所以他自己给白柳前辈脑补的人设崩塌了。不但如此，他还因为一直被拒绝而产生了偏执和憎恶，这些情绪最终发展成了对全部努力生活的女性群/体的愤怒……？”

火村摊开了双手。

“我想就是这样。”他说，“好了，扯远了，说回到开始时候的话题吧。美夕的死为他之后杀/害花阳做了铺垫，这事实上是高于的犯罪模式。因为在杀/害白流的时候，美夕和花阳的两起案/件，其实同样是铺垫。”

“什么意思？”

“目前就高羽周围的关系网来看，白柳警/官是他的最后一个目标——而且碍于白柳警/官的身份和居住地的繁华程度，再想像前两次一样抛尸显然不现实了，所以白柳改变了模式，刻意回避了和前两起案/件的关联度。在案发后，我们两组人把这些案/件当成两起案子各自调/查的时间里，各位，你们觉得高羽那里还会不会留着证据？”火村慢慢地说，指了指身边写满新调/查结果的白板，“还是刚才说的，所有这些都是佐证，决定性的那个证据……我们拿不出来。”

——第十五节完——

又及，那啥，下一节完结。我、我尽量保证这周四更新大结局。

只要我明天没有被复联4虐待得再起不能……_(:з」∠)_

另外也请大家不要在评论区提及剧透，我是明天就看了，但是可能还有其他人比较晚才看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