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墨

汤草腐向，他们属于原作者，所有的ooc都属于我。

【点梗系列】来自 @要离开30多天的云舒 

原梗：【某一天草薙给汤川送表达感谢的花，但是被店员误送了红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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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der the rose

0

“汤川老师。”

抬头看到自家学曱生抱着一束玫瑰站在面前，汤川挑曱起了一侧的眉头。

“有人送您的花。”小姑娘一边说，一边把一束红玫瑰塞曱进了汤川怀里，眉飞色舞，整张脸都亮了起来，似乎是完全不在意接下来还有一个旷日持久的大实验要做，“门卫有打电曱话通知您去签收的，您没接，所以我就带进来啦。”

浓郁的花香有点呛人。

汤川挥开了磨磨蹭蹭还想围观的学曱生们，翻开了花束里夹带的小信封。

里面只有一张简单的小卡片，千篇一律的祝福语，落款却是熟悉的名字。

草薙俊平。

汤川：“……”

 

1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岩村不是凶手的？”

“嗯，从一开始。”

草薙在换挡的间隙转头看了汤川一眼。刚刚帮他们解决了案子的副教授正侧头看着车窗外深夜的街景。

似乎是察觉到了草薙转头看过来的动作，汤川微微挑曱起了一侧唇角。

“别去我家，去帝都大学吧，我去看一眼实验的进度。”

草薙于是在下一个路口并入了左转车道，等红灯的时候终于还是没忍住，接着刚才的话题问道：“所以你怎么知道岩村不是凶手的啊？”

“死者家的桌上放了玫瑰，所以你们推断玫瑰花是岩村带来送给死者的，他和死者是婚外情人的关系。你是这么想的吧？”

草薙单手扶着方向盘，腾出一只手来抓了抓头发：“一般都会这么想的吧？”

“草薙，玫瑰不一定代曱表爱情。”

“啊？”

汤川却只是似笑非笑，抬起右手，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2

“Soleil Sucré，您好。”

“您好。”汤川微微皱着眉头，“我收到一束您店里发出的花，落款的名字是草薙俊平，您能帮我核实一下这笔订单吗？”

草薙绝不会无缘无故送这么一束红玫瑰，这个人不会搞这种恶作剧，而从留言卡片上那句“一直以来谢谢你的支持”来看，也肯定不是在告白。

想来想去只能是花店送错了花。

“请问收件人的姓名？”

“汤川学。”

“是电曱话预约还是网上下单的？”

汤川稍微顿了顿，想了一下草薙的习惯。

“应该是电曱话预约。”他回答道，“如果没有的话麻烦您也查一下网络预订。”

研究室已经空了，汤川无意识地拨曱弄着那束玫瑰，一边按照小卡片上的联曱系方式，拨通了花店的电曱话。

对面传来了敲打键盘的声音，接线的店员没多久就重新拿起了听筒。

“您好，确实有一位草薙先生今天上午预定了鲜花速递。他说是为了表达感谢，所以我们推荐了一束风铃草。”

汤川转头看了一眼他桌上耀眼的玫瑰。

“我收到了8支红玫瑰。”他平静地告诉对方。

电曱话那边传来一声压低了嗓音的惊叫，随后是模模糊糊又语速飞快的对话，店员似乎在确认什么。

“真不好意思。是我们的失误。是我们配花的时候没有仔细阅读记录，8支玫瑰是对恋人表达感谢的花束。造成了麻烦和误会真的非常抱歉。”她低声说道，听上去不安又焦虑，“玫瑰就送给您了，我们再补发您一束风铃草，您看什么时候方便配送？”

汤川安静地想了几秒。

“不用补了，”他低声对年轻店员说，“不用那么麻烦，就这样错着吧。”

 

3

“玫瑰。”内海想了想，“爱情啊，还能有什么意思？”

草薙皱起了眉头。

“汤川说还有别的含义？”他无奈地看着维基百科的“玫瑰”词条，“可是这里什么也没有写啊。”

内海皱了皱眉头。

“是之前那个案子吗？”她问，“我们因为桌上的玫瑰，误以为死者有婚外情人的那个案子？”

“汤川说他是通曱过玫瑰确定了两个人不是情人的。再追问就不肯说了。”

内海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地想了一会儿。

“我有一个同学是研究植物文化的，我找她问问吧。”

 

4

16 :23:34   From 湯川 學  To 草薙 俊平 

怎么想起来送花？

 

16 :24 :18   From 草薙 俊平  To 湯川 學

已经收到了吗？

上回找你帮忙耽误你的实验了吧？大半夜办完案子还要去实验室。上一次和再上一次都是带了红酒，我想该换一换了。档曱案室的同事说最近流行送花？

好像有是点突兀，不好意思，该提前打个招呼的。

 

5

“前辈你睡了吗？”

“还没，你说？”

“我问过我同学了，”内海语速飞快地说，“她说玫瑰在欧洲文化里面，是一个约定俗成的文化符号，意思是保守秘密。”

草薙愣了一下：“什么？”

“英语短语是under the rose。”内海有些生涩地念出了这个发音，“说是起源于希腊神话，阿芙洛狄忒的儿子爱神厄洛斯给了哈尔波克拉特斯一支玫瑰，后者收下花之后，做了一个食指放在嘴唇前的手势，表示会保守秘密，不把阿芙洛狄忒轻浮出轨的事情说出去。由此，哈尔波克拉特斯也被叫做缄默之神。死者不是有过欧洲留学背景吗？很多欧洲语言里都有‘玫瑰之下’这个短语，含义是……守口如瓶。”

 

6

汤川后来把那一束玫瑰养了很久。

他甚至专门去配了营养液，保证花朵都能开满花期。

后来玫瑰一朵一朵干枯了，柔曱软水灵的花瓣渐渐皱缩、褪色、从花萼上剥落；花曱蕊开始失去香味，变成单宁类物质涩涩的味道；花径渐渐软曱下去，垂落成暗淡发黄的枯枝——汤川仍然没有扔掉那束花，偶尔目光落在花朵上，还会很浅很浅地微笑一下。

学曱生们一开始还投来好奇的目光，他也从不开口解释，只是任由研究室里这群旺曱盛精力无处发曱泄的年轻人去猜测花的来历。

后来大家渐渐也就不问了，只当那束花是书桌上的摆设。

直到玫瑰彻底枯萎、再放置下去就要开始腐烂了，汤川才默默地把花丢掉。

至于原因，他守口如瓶，从来不曾说起。

 

尾声

很久很久之后，草薙才听说了当年送错花的事。

那时候汤川已经是他的爱人了，他们一起住在学校附近的一套公寓，草薙会在条件允许的时候接送汤川上下班，也在告白的时候真的收到过一大束玫瑰。

代曱表爱情。

“你怎么不告诉我啊？”

汤川微笑起来。

“Under the rose.”他低声说，竖曱起食指放在嘴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不能确定的情感，暧昧又模糊的喜欢。

所以即使知道是一场乌龙，即使知道毫无理性可言，也愿意那些玫瑰在桌子上多绽放一些时日。

并且为之守口如瓶。

——fin——

[注1]点梗的妹子前后两次回复稍有出入，第一次是店员送错，第二次是草薙自己买错，这里为了故事前后的连贯性选了店员送错花的版本

[注2]Soleil Sucré，甜阳光。法语。用作花店的名字。

[注3]题目应该翻译为“守口如瓶”。玫瑰作为保守秘密的象征，词源是拉丁语的“sub rosa”，来源一说希腊神话，一说罗马神话，一说埃及神话。维基百科[sub rosa]词条的英语和法语版本用的都是希腊神话，所以文中神的名字也以希腊神话为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