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墨

嘿,想来听听我的故事吗?我专业生产甜蛋糕。
【翻旧文给最终章点一下热度就好,每篇都点我会被刷屏的,谢谢啦】

【汤草/火有】深渊 //第七节//

汤草/火有腐向,crossover,捕心世界线。人物属于原作者,ooc算我的

嗯,就,终于四个人组队成功了……累死我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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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即使你凝视这样的深渊,它也不会回应给你半分目光。”——火村英生。 

 

已经过了早高峰的时间,出门时还堵做一团的路段眼下已经畅通了。草薙一路飞驰赶到帝都大学的时候,刚好赶上上午第一节课的下课铃。

汤川确实在他的研究室,并且罕见地连白大褂都没有穿——倒不如说,副教授根本就是一身整齐利落的西装,随时都可以出门的样子。

甚至看到草薙进来,他还笑着挥了一下手:“直接出发?还是你想先坐下喝点什么?”

看这个架势……这家伙大概已经从哪里听到消息了。

“你的速溶咖啡?”草薙跟着笑起来,“这就敬谢不敏了。直接走吧,鉴识科应该已经到现场了。”

汤川于是把手上的记录本交到了助教手里,拎起包跟着在草薙出去。

“你怎么知道的?”去停车场的路上草薙问他,“我们才刚刚接警,应该还没有报道吧?内海……不对她也不知道。是岸谷还是火村老师?”

“喔,”汤川挑了挑眉,“那位教授也在啊。”

草薙拉开车门:“不是他们吗?”

“江户大学的BBS,”汤川朝他晃了晃手机,“预定要在案发现场那个报告厅发表演讲的是隔壁研究室的同事,我应该比你还早就接到了消息。而且这个现场的位置实在太显眼,虽然媒体报道被压住了,不过已经有学生把照片传上了网。”

“什么?”

汤川推了一下他的肩膀,示意他专心开车:“没关系,我已经帮你联系过江户大学了。帖子已经隐藏了,上传和下载照片的学生也都被警告过,应该暂时不会有事。”

草薙这才松了口气——万一真的在没有官方消息的情况下被学生发布在了论坛里,那就不是模仿犯的问题了,各种以讹传讹的小道消息和越描越黑的阴谋论就够他们喝一壶的。

“多谢。”

“现场的照片呢?”汤川没有再去纠结这件事,一边问一边转身探手到后座去拿他的包,“先给我看一下。”

车刚好驶过高架,上下桥和调头转弯的车汇聚在一个路口,草薙分不出手去给他拿,只能拍了拍方向盘示意他别乱动。

“你坐好,这段路况复杂,小心一点。”他说,“照片在我笔记本里夹着,没在包里。”

汤川于是坐回来,熟门熟路地伸手从他西服胸口的内袋里面摸走了他的笔记本,顺手还给他整理了一下衬衫的领口和领带。

草薙:“……”

尽管知道外面是看不到车里的,他还是稍微有点不自然。

之后直到到达现场,汤川都没有再多提案件的事情,他一直在若有所思地对照着翻看现场照片和草薙的笔记。尽管草薙对他说了“那个比较潦草,还是我来说明吧”,却被汤川非常确定地回答了一句“我能看懂,你专心开车”。

 

他们到达的时候鉴识科还在现场进进出出地忙碌,岸谷正跟火村和有栖他们一起站在角落里。大概是火村对他说过什么,他看上去已经完全镇定下来了。

“啊……前辈。汤川老师,辛苦您了。”牧田迎面过来,和汤川打了个招呼,转向草薙,“总厅那边的消息,秋元柊的不在场证明没有问题,他的家人都能作证,他们家住在15层,大楼门厅和电梯里的监控都能证明他当晚没有出去过。其他人的不在场证明还在核实,池本真弓的摩托车牌号和驾照也已经送去交通那边查询了。”

他顿了顿,掏出笔记本接着念道:“这边初步勘查的结果,从牙齿和角膜的情况判断,最可能的死因是机械性窒息,和新仓的死因一致。从四肢的僵硬情况看,推定死亡时间还是凌晨3点半到4点。我刚才出去找过了,这个教室外面的监控根本只有个架子,里面没有摄像头——据后勤说,这个摄像头上周出故障送修了,厂家还没送回来。”

也就是说……这个现场,同样也是凶手仔细选择过的。

“辛苦了。”草薙向他点点头,而汤川已经在和火村他们打过招呼之后踩上鞋套径直走了下去。

鉴识科的人也都和他比较熟悉了,没人对他的出现表示惊讶,甚至还有个年轻姑娘主动递了一副手套。

草薙匆匆忙忙踩上鞋套跟着过去,走到台阶最后一级时被汤川伸手拦住了:“别踩到有污渍的部分。”

草薙仔细打量了一下地面。

以被焚烧的两块尸体为中心,地面上淌了大片的油状物,暗黄色,散发着莫名的焦臭味。

之前从高处俯瞰时他就注意到过这些污渍,眼下凑近了仔细看,仍然无法辨认这到底是什么。

汤川绕了大半圈过去,蹲下身伸长手臂,从地上拣出了一小片灰色的东西,看上去像是骨头的残渣。

“是人骨,烧灼的痕迹很明显。”他看了片刻,这样下了结论,又把骨片放回去了,“草薙,你们进来的时候现场就是这样吗?除了鞋子,现场没有遗留死者的任何衣服?”

“啊……对。”草薙点头,“毕竟是夏天,衣服和裤子都短,四肢本来就是裸露的,死者的衣服都留在了躯干部分,完全被烧毁了。但是我不明白……”

汤川微笑起来:“不明白怎么才能烧成这样?”

草薙轻轻摇了摇头。

“在那之前,更重要的是为什么要烧成这样?”他皱着眉头,不自觉地露出了点苦恼的神色,“出现这个现场的动机是什么?如果只是在衣服上留下了什么痕迹,一把火烧掉衣服也不是什么难事,为什么要烧到这个程度?还是说,荻野的尸体上有什么证据,以至于凶手不得不彻底烧掉尸体?”

“那个倒是也不一定。”

汤川没有说话,倒是火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顺着大阶梯下来了,这时候正站在那一圈蜡烛外面,抱臂打量着陈尸的情况。

“倒不如说,从这个现场来看,凶手烧掉尸体也好,分尸也好,更像是某种必须,仪式感很强。不一定是出于掩盖线索的目的。”火村也蹲下来,指了指荻野晓的头颅,“你们看他的表情。不管死因是什么,死者的神色很安详,恐怕是凶手刻意摆放过了。”

“草薙,”汤川站起身,摘下了手套,“我建议你,暂时还是不用把焚尸作为现场的一部分去调查了。”

“啊?”

顺手把手套递到站在一旁的鉴识人员手里,汤川低头注视着现场,却突然说起了看似不相关的事。

“1731年,一位伯爵夫人独自在房间里喝酒,第二天,她的女仆发现她在自己的地板上变成了一堆灰烬,只有头颅和四肢保留了下来。她身旁的油灯被烧得不成样子,房间里的墙壁和屋顶都被熏黑,窗户上有黄色油状液体。这是有正式记录的第一起人类自燃事件。”他说,“后来还有过不少类似的事件,每个现场的描述都大同小异。”

“所以说,”岸谷举了举手,在后面小声问道,“这不是焚尸,是自燃?所以果然还是什么超自然事件吗?”

汤川抬起头看过去,向他露出了微笑。

“不,不是。至少在这个现场里,没有超自然现象。人体自燃不是超自然现象,它不是蓄意就是意外。我想也没有什么妖怪和鬼魂。”他笃定地说着,转向草薙,“具体的尸检报告出来以后发给我一份。我需要知道死者的体重和他衣物的材质。”

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太阳明晃晃地悬在头顶上。报告厅里开足了空调,然而不停地有人进进出出,温度仍然不低。尸体的异味已经越发浓烈起来,草薙看到有栖好几次皱起眉头用手掩着口鼻。

“我知道了。”他点头答应,转向岸谷,“继续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这边让鉴识科继续处理好了。小岸你们也先去吃午饭,转告内海和牧田,下午查一下荻野晓的社会关系,确认关系人的不在场证明。重点查一下池本真弓,就目前那几个人的来说,她是最有动机的。至于新仓月见这边,小岸你辛苦一点先自己跑一趟,继续核实她那起案子的不在场证明。我下午回一趟总厅,看看间宫股长那边能不能多给我们分一组人过来。”

岸谷点头离开,草薙这才转向汤川他们:“辛苦大家,结果还是把你们都卷进来了。我们也先去吃午饭吧。”

 

直到在学校附近找了一家人不多的餐厅坐下来,有栖才终于稍微松了口气。

虽然说比较惨烈的现场见过不少,像这样子的也确实第一次见。抛开现场的冲击力不说,现场本身的诡异气氛和恶意就让人非常不舒服。

草薙正在向火村介绍案情和进展,有栖托着下颌,听得有些心不在焉。

“有栖。”火村突然叫了他一声,把他往后面拽了拽。

这才意识到食物已经被端上桌了,有栖收回思绪,侧身给服务生留出上菜的地方。

一直等到服务生离开他们足够的距离,草薙才终于隔着桌子向火村这边看过来。

“火村老师,这起案子……能问问你的看法吗?”他问,一边把一张照片顺着桌子推过来,“案件细节还没有向社会公开,从两起案子的细节来看,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但是除此之外,我们目前也没什么线索了。所以,从犯罪学的角度来说,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吗?”

有栖凑过去跟他一起看。照片上是上一起案子的现场,一样的分尸和摆放方式,一样的蜡烛,一样的死亡时间。

“如果单说尸体的处理方式这个犯罪标记行为的话,确实是那样。”火村一边说,一边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指,“但是,草薙警官,你有注意到这张照片和今天的案发现场有些微妙的不一样吗?”

草薙愣了一下。

“是指每一部分尸体的摆放位置并不完全相同吧?”汤川接上话问道,“虽然都是按照猎户座的星位图来摆放的,上一起案件和这一期案件只有头部都败在了猎户座α星的位置。其余身体部位的顺序和左右都是不同的。”

“就是这样。”火村点头,“或者,是除了头部之外,凶手并不在意尸体的哪一部分放在哪里,只要把猎户座的这七个位置摆满就可以了。或者……凶手不止一个人,他们是按照相同的风格在作案。”

有栖皱起了眉。

从刚才起他就总觉得,这起案子不知道哪里,总是给他一种强烈的熟悉感,总觉得很多场景和存在都似曾相识,但是如果尽力去想,又很难回忆起来具体是见过其中的哪一个场景、在哪里见过。

“另外,”火村继续说了下去,“不管是那种情况,草薙警官,你们要小心一点了,你们面对的,可能是个心理变态者。”

有栖愣了一下,草薙也明显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心理变态?”他问道,“火村,你等一下,死者好像没有受到什么折磨吧?刚才草薙警官也说了,分尸也是死后进行的……而且那种杀人狂一样的变态连环杀手,不是会有犯罪升级的行为,而且两次犯罪的间隔不会这么近?”

火村失笑,摆了摆手。

“有栖,你误会了——啊,不过这也很正常,对外行人来说,这算是个常见的误区了。你刚才说的,其实混了两个概念——淫曱乐杀人狂和心理变态者。当然这两者并不是彼此独立的,一个淫曱乐杀人狂可能同时也是心理变态者,但是他们彼此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我们一个一个来吧。淫曱乐型杀人狂,是指从某种特定的杀人模式里面获得曱性曱快曱感,所以他们也被称为‘性曱变曱态者’。这种凶手一般乐于折磨受害人,犯罪间隔相对较长,并且存在犯罪升级。这个案子显然是不符合这些特征的。而心理变态者,其实和我们常说的‘变态’不是一个概念。所谓的心理变态……有栖,来,做个试验。”

“啊?”

火村小幅度地用大拇指向餐厅前台那里比划了一下:“看那边,柜台后面的收银员,你有什么感觉?”

有栖跟着看过去,那位收银员大概是昨晚没睡醒,刚好也没有人结账,他撑在柜台上,眯着眼睛哈欠连天。

有栖跟着看了一会儿,不自觉地跟着打了个哈欠——另一边草薙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就连汤川都轻轻用手捂了一下口鼻。

“就是这样,”火村笑道,“恭喜各位,你们不是心理变态者。刚才的现象就是著名的哈欠传染,看到一个人打哈欠,大脑会体会到对方‘困’的感觉,所以看得人也很容易跟着打哈欠。正常人是多少可以代入情境、体会到一些属于别人的情感的,这种能力叫做共情。所谓的心理变态者,最明显的特征就是是缺少共情能力——他们对别人的痛苦无法体会,看到他人的任何情绪都不会有所触动。”

草薙轻轻点了点头。

“所以我说你们要小心一点。”火村接着说了下去,“这起案子里面,凶手表现出了相当的‘仪式感’。而他在杀人后对尸体的处理显然是相当冷静的,两起案件,他都在杀人后仔细整理了死者的仪容。换而言之,杀人这个行为,对他没有造成任何触动,他仍然能在杀人后完成这个仪式。

“怎么说呢,心理变态者的世界更像是一片黑暗的深渊,即使用力投掷的感情也不会获得任何回应。套用尼采的话说,即使你凝视这样的深渊,它也不会回应给你半分目光。”

——第七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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