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墨

汤草/火有腐向，crossover，捕心世界线。人物属于原作者，ooc算我的

好吧，就，这才是真正的大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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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我去找汤川。肯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方法和原理。”——草薙俊平。

 

隔天，火村和有栖在社团活动室隔壁的空教室里见到了藤间海人。

他独自一个人，选择了教室角落的座位，低头用食指快速滑动着手机屏幕，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浏览上面的内容——过于长的额发垂下来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火村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框，他终于抬起头来，用手拨开挡着眼睛的头发。

有栖向他轻轻点了点头：“你好，我——怎么了？！”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藤间海人突然毫无预兆地跳起来，丢开手机往后退去，把自己紧紧贴在了墙上，一边紧紧盯着火村他们，一边用余光偷瞄着教室后门的位置。

火村几乎是下意识地把有栖往自己身后拽了一把。他从面前这个年轻的男孩子眼睛里，看到了明确而强烈的恐惧。

“藤间海人……同学？”

火村拽着有栖的手臂不让他上前，一边注视着藤间海人——对方虽然高而且瘦，但是从四肢的肌肉看，应该属于运动能力和爆发力都不差的类型。大概是为紧张和戒备，这个男孩子看上去脸色苍白，张大了眼睛紧紧盯着火村。

火村举起空着的那只手，向他示意自己没有敌意。

“啊，那个……你好，”有栖又说了一遍，大概是同样意识到了对方的抵触和敌意，这次他说得很慢，语气也非常温和，“我是推理作家有栖川有栖，这位是英都大学的犯罪学副教授火村英生。你姐姐的男朋友舟越先生拜托我们帮忙寻找你的姐姐，可以和你谈谈吗？不会浪费你很多时间的。”

这些话起了作用，海人看上去多少放松了一点——起码不再像刚才那样偷瞄教室后门了。

“你不用这么紧张，”有栖趁机安抚道，“现在还在社团活动室的那位草薙警官是我们的朋友，是我们拜托他安排你在这里等的。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叫他下来。”

他们又对峙了片刻，随后海人先放松了身体，走回桌边坐下来，微微抬起头看着他们：“你们想问什么？”

“关于你的姐姐……啊，我们知道她一直和你有联系，这一部分我们看过报警记录了。”有栖就近找了张桌子坐着，腿悬在空中晃来晃去，“在她失踪前，她有向你透露过什么行程计划吗？比如想要去哪里，或者有没有谁约她一类的。”

海人沉默了几秒，随后轻轻摇了摇头。

“那么，在她失踪前，你有没有觉得哪些地方不太正常？”有栖追问道，“多微小的不自然都可以，请你回忆一下。”

他们获得的回应仍然只有摇头这一个动作。

火村看到有栖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于是抬手轻轻压住了有栖的肩膀。

“我只有一个问题要问，”火村收紧手指抓着有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话却是对藤间海人说的，“之前舟越先生说，你向警方提供过短信联络和通话记录，对吗？”

“……嗯。”

“你姐姐在通话里面有说什么吗？”

“和平时一样，按时吃饭，帮她浇花。”

火村挑了挑眉，没有再说话。双方沉默了片刻，海人走过去捡起了刚才被他扔开的手机：“那么我就先回去了。”

“啊……等一下。”有栖突然出声叫住了他，指了指刚被他捡起来的手机，“你背包上挂着的那个……是克苏鲁吧？”

他这么一说，火村也注意到了海人背包上大得离谱的装饰物，刚才他没多注意，这时候仔细一看，还真是个张牙舞爪的克苏鲁。

海人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你姐姐的新作品大纲就是和这个故事有关的……你也喜欢这个吗？”

火村看到藤间海人动了动嘴唇，似乎是想要说什么。然而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拉开教室后门，快步出去了。

有栖愤愤不平地踢了桌子。

“什么嘛！”他大声抱怨道，一边控诉地盯着刚才海人离开的方向，仿佛这样对方就能收到他的谴责似的，“是他姐姐失踪了哎！他怎么一点都不在意啊？亏得他姐姐还因为担心他连男朋友都抛下了。”

火村拍了拍他的后背权当安抚：“好了，好了。人的个性总是不一样的。走吧，我们上去草薙警官那边打个招呼，然后回去了。”

 

“总之就是这样。虽然从理智上我知道没有月见什么事，但是从感情上我和她也没什么话好说了。她遇害了我很遗憾，不过关于她的死我什么也不知道。至于荻野晓，虽然很恶毒，我还是更希望死了的是他。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草薙叹了口气，用圆珠笔的笔杆挠了挠头。

在见到之前，他也没想到这位池本真弓竟然是这样的性格。她斜靠在草薙他们对面的桌子上，穿着利落的紧身背心和短裤，勾勒出来的身体曲线非常流畅漂亮，两条长腿就在他们眼前晃来晃去。

虽然对真弓在这种场合打扮成这样有点微词，草薙还是很欣赏她这样直来直去的女孩子——几乎没有等他们开口，真弓自己已经把她自己、新仓月见、米山勇太和荻野晓之间的关系和盘托出来了。

秋元柊倒是没有被提到，大概作为当事人之一，真弓也不知道她的社长也暗恋新仓月见这件事。

“只有一个问题。”草薙叹了口气，“案发当时，也就是两天前的凌晨3点到5点，你在哪里？”

这次池本很明显地回忆了片刻。

“两天前啊……那就是周一了？那时候我好像确实是……啊对了，我那天晚上约了几个朋友——”

她突然顿住话头，有些戒备地看着草薙：“你是只负责这起案子对吧？”

马上意识到了她可能是做了某些有点违规的事，草薙放下笔，正色道：“对，我只负责这件案子。但是这不代表你做了其他违法的事情我就不会管——我建议你还是说出来吧。一方面，这件事牵涉的是杀人的罪名，另一方面，你和死者有相对密切的联系，你不说，我们也是会查出来的。”

内海在旁边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不要小瞧警方的侦查能力喔。”

“哎呀，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天我约了几个朋友去骑机车了！我们都有驾照，去的也是允许骑机车的路段，就是……”她跺了跺脚，稍微放低了声音，显得有点底气不足，“可能有的地方有点超速了，音乐也开得大了点……可是绝对没有打扰到附近的人，那一带没有居民的！”

哦……还好。稍微松了口气，草薙默默地想，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等一下找谁假扮交通科的人稍微教育她一下好了。

他点了点头故作严肃：“好，我知道了。把你们那天晚上骑机车的具体路段告诉我，然后联系和你一起的朋友们过来一趟，我们需要核实你的不在场证明。超速的问题等一下会有交通科的同事来处理。”

有人敲了敲门，草薙抬头，看到岸谷在门口示意他借一步说话，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他看上去有点慌乱的样子。

草薙于是示意内海和牧田接手后面的询问工作，自己起身出去，关上了门。

“前辈……”岸谷似乎是一路跑过来的，说话都上气不接下气，“又一起……案子。他们的报告厅那边……”

草薙因为这样前言不搭后语的描述皱起了眉头。

“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他问道，余光看到火村和有栖从电梯那边朝他们走过来——然而岸谷什么也没注意到。

“报告厅又死了一个学生，也是分尸。尸体的摆放方式和之前遇害的新仓那个很像……而且现场……有点奇怪。”

“奇怪？”

“尸体的躯干被人烧过……但是又不像是焚尸的现场。”

这种描述显然太过矛盾了。草薙皱着眉头没弄明白什么样的情况叫做“被人烧过又不像是焚尸”，但是岸谷显然已经词穷了，他也就没再追问。

“火村老师，有栖川老师，”他稍一停顿，转向礼貌地停在了一米之外的火村和有栖，“方便的话，能麻烦你们也一起来一趟吗？关于现场可能有一些情况想向你们请教。”

 

还没走近现场，有栖已经闻到了非常奇怪的气味。

混合着一些案发现场特有的尸臭味，但是更多的是一种更加恶臭、也更加让人难以忍受的味道。

稍微有点像头发不小心被打火机燎了一下的气味，但是要更加浓郁，也更加刺鼻。

原来焚尸是这种味道吗……

大报告厅是个下沉式的环形结构，从外面看层高和普通建筑无异，但是内部却很深，环形排列的座椅一圈一圈下降，底部是主席台和讲桌。

整个报告厅看起来就像是个浅浅的漏斗。

草薙进门后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越过他的肩膀，有栖看到了案发现场。

“我的天啊，这是什么……”

中央的空地围了一圈蜡烛。尸体被分成了若干块，在空地中央摆成三排，第一排是头颅和一只手臂，第三排是另一只手臂和一条腿，至于第二排……只能辨认出最左边的是死者的另一条腿。

因为挨着这条腿放置的其余身体部位已经被烧成了灰烬，地板和不远处的桌子都被熏成了黑色。

完全是烧成了灰烬，除了炭黑色的渣滓之外，只能勉强看出几块灰色的骨头碎片。

地上似乎有什么粘稠的黄色

“和新仓完全一样的摆放方式……虽然被烧了，躯体应该也是被分成了两块。”草薙皱着眉头，转头问岸谷，“这是怎么回事？案发是什么时候？尸体怎么烧起来的？”

岸谷摇了摇头：“就在十几分钟前才接到的报案，我正好核实完荻野同学的不在场证明回来，路上遇到地方警署的同事们也在往这边赶，才知道又出事了。鉴识科还在路上，现在除了死者的身份什么也不知道。”

“你们找到死者的个人物品了？”

岸谷神色复杂地指了指下面那个后脑勺对着他们的头颅：“没找到。但是前辈，你绕到那边就能看到死者的脸……死者就是荻野晓。”

草薙明显地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先不说这个，”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稳定了一下情绪，接着问道，“躯干部分是怎么回事？怎么变成那样的？”

岸谷摇摇头，罕见地露出了动摇的神色：“没人动过……是一位教授在这边有讲座，后勤过来准备投影仪的时候发现有人撬开了门。他看到现场之后就跑出来报案了，根本没有下去，尸体还没有人动过。”

有栖听到火村在身后沉吟着说了一句“太奇怪了”。

确实……他见过焚尸的现场，即使是在凶手为了毁灭证据，浇了汽油再点火的情况下，尸体也只是高度碳化并且蜷缩起来罢了，仍然能够维持基本的人形，从没有像这个现场这样……真的烧成了灰，只剩下了骨头渣子。

据他所知，这似乎是火葬场的高温焚化炉才能达到的效果。

“如果只靠点火，是不可能有这种效果的吧？”显然也在思考同样的问题，火村转头问草薙，“这已经可以和焚化炉相比了。”

“嗯。”草薙点头，脸色沉重，“但是如果当时有这么高的温度，就不可能除了躯干之外其他地方都没有烧焦。甚至和躯干紧挨着的那条腿都没有受到什么波及。另外，这么剧烈的燃烧，一定有汽油一类的助燃剂，但是现场没有闻到气味——小岸？怎么了？”

有栖跟着转头，这才看到岸谷咬着下唇，脸色都有点发白。

“前辈……”他犹豫了一下，低声问草薙，“不会真的是什么邪教吧？”

草薙失笑。

“喂，打起点精神来，还有民众在旁边看着呢，刚才的话可不是刑警该说的。”他说着，朝岸谷背上拍了一下，“你在这里等鉴识科的人，顺便给内海和牧田他们打个电话，说米山勇太就交给他们了。”

“那你呢？”

草薙把笔记本放回了口袋里。

“我去找汤川。”他说，“肯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方法和原理。火村老师，不好意思，我们晚一点再讨论。”

——第六节完——

来，押了荻野是凶手的同学们，把你们押的东西交上来把2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