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草/火有】深渊 //第五节//
汤草/火有腐向，crossover，捕心世界线。人物属于原作者，ooc算我的
我终于把人物关系出全了！我也是写过校园狗血恋爱情节的人了！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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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因为还没认识到自己想认真对待谁。”——汤川学。
即使是到了太阳行将落下的傍晚，空气里仍然弥漫着挥之不去的炎热。
内海先一步回了警视厅，有栖和火村跟着草薙一起，岛附近的图书馆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下。
“空调真是人类文明之光啊。”
“你这样说的话，人类文明一定会哭的。”
结束了简短的一句拌嘴，火村转向草薙 : “是这边有案件吗？”
“嗯。”草薙坐下来，但是似乎并没有掏出笔记本的意思，“谋杀案。破案之前消息暂时压下了，怕招来模仿犯——你们没听过也正常。说起来你们这是……？现在英都大学也没放假吧，火村老师是在这边有讲座吗？”
火村摆摆手：“这倒是没有，我会过来，完全是因为某位作家又把自己卷进了麻烦里面。”
草薙询问地看向有栖。
大概是因为他这样的措辞，有栖在桌子下面轻轻踢了他一脚。
“没有火村说得那么夸张，只是帮点忙罢了。我认识的一位作家前辈失踪几天了，她的家人问我能不能帮忙找人。刚好我这边也没什么事，就答应下来了。”
显然是职业使然，听到“失踪”两个词，明显地表现出了关注的神色：“失踪？家属没报案吗？”
有栖摊了摊手：“因为她和家人还保持着联络，只是不知道人在哪里。好像是报案了但是没有受理，所以才找到了我——也要拜谢某位侦探名气实在太大才是。”
“喂。”
对火村的抗议置之不理，有栖接着说了下去：“我们在她家里找到了一些线索，她失踪前打算去港区的艺家博物馆，所以上午我和火村去那边找过一趟，不过博物馆也好，周边的酒店和民宿也好，都说没有见过她。总之目前也没有更多线索了，稻森老师还有一个弟弟在江户大学读书，火村说想过来问问情况。”
草薙突然抬起了头。
“等一下，稻森？”他皱着眉头问道，露出了正在努力回忆什么的表情。停了片刻他啊了一声，一拳砸进掌心里，“对了！我就觉得在哪里见过藤间海人这个名字，原来是这个啊！你们要找的人，是不是叫稻森千纱？”
火村稍微愣了一下，有栖已经直接叫出了声。
“哎？草薙警官，你……你怎么知道……？”
“因为她的弟弟藤间海人，是我这边另一起案子的……也不能算是关系人了，只能算是个和死者有过交集的人吧。我今天下午听到藤间海人这个名字的时候就觉得在哪见过，刚才你说到‘稻森’这个姓氏我才想起来。”
他顿了一下，似乎是整理了一下思路才接着说下去。
“我是今天早上在附近的交番等案件交接手续的时候见到藤间海人这个名字的。这起案件是从地方警署上报到警视厅的，所以我们先去交番那里搬了交接手续，等盖章的时候我稍微翻了翻他们的报案记录，看到了稻森千纱的那一张，当时还疑惑过为什么她们姐弟的姓氏不一样，明明她的基本资料写了未婚。”
“因为他们是重组家庭，稻森老师和她弟弟分别跟父亲和母亲的姓氏。”有栖耸了耸肩膀，“没想到这么巧。”
草薙拿出笔记本，扯下一页抄了一份地址，顺着桌面给火村和有栖推过来：“我们出来之前刚查过，这个是他们院系办公室和他社团活动教室的地址。另外他本人今天没有课，你们今天在学校恐怕是找不到他的。我们明天会再来一趟，向他和另外几个关系人核实情况，需要的话你们可以一起过来。”
火村点点头，却没有伸手去接：“给我们没关系吗？这算是调查资料了吧。”
草薙微笑起来，向他眨了眨眼：“勉强算是打擦边球。我并没有告诉你们他的任何个人信息，只是告诉你们去哪里能找他。而且……就算我不说，你们只要问问那位委托人，同样拿得到这些信息的，就节约一点时间吧。我也会帮你们多留意一点相关的情况。”
火村这才把纸条拿过来收进了钱包里：“多谢。那我们也明天再来好了。”
草薙摆摆手：“哪里，总是承蒙你们照顾，能帮上忙的话尽管——”
他的话被突然走到他们桌边的人打断了。是个身材有些瘦小的年轻男生，看上去应该是大学高年级到研究生的样子，圆脸，眼睛不大。显然是被他们盯着觉得有点紧张，男生目光躲闪地看着地面，图书馆里明明空调开得很足，他鼻尖上还是浮着一层细汗。
不太擅长和人交往的类型——就在火村如此下结论的时候，草薙已经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秋元同学？有什么事吗？”
秋元看起来异常紧张。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火村和有栖一眼，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看出对方可能是案件的关系人，火村于是轻扯了有栖一把，收起东西：“那么我们就先告辞了，等事情结束一起吃个饭？”
草薙向他点点头：“好，再联系。”
目送他们离开之后，草薙转向秋元 :“有什么事吗？”
似乎是现场人数的减少让秋元稍微放松了一点，他有些拘谨地在火村的位子上坐下来，深吸了一口气：“这些话能麻烦您……保密吗？”
“当然，我们对案件当事人有保密义务，这一点不用担心。如果你对图书馆这里不放心的话，我也可以带你到交番或者地方警署去借一个休息室。”
秋元左右看了看。
“就在这里吧……”他说，“我本来打算晚上联络您的，但是过来还书的时候刚好看到您也在，就……您现在方便吗？我不会耽搁很久。”
草薙鼓励性地向他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没那么严肃：“我们公务员是没有正点下班和休假日这种东西的，你慢慢说就好了。”
“嗯，好……很抱歉，今天下午您和您的同事过来的时候……我并没有说明全部的情况。”
草薙毫不意外，只是顺着他的话询问道：“怎么？”
“其实……下午的时候不是和您说过，米山君和新仓同学在交往吗？当时因为荻野君在场，他自己没有说，我也不好当着他说出来……其实，差不多就在米山君向新仓同学表白前，荻野君也在追求新仓同学。”
草薙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
原本他觉得，作为新仓月见遇害前最后要去见的人，她的男朋友米山勇太嫌疑最大。但是现在看来，荻野晓和死者的关系也并不像他自己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只是普通的同学”。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人就很棘手了——米山和新仓交往只有两周，也就是说，直到两周前他还在追求死者。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仍然能用如此轻松的语气向警方陈述事实、并且自然地隐瞒一部分情况。
“草薙警官？”
“啊，不好意思。”草薙收回思绪，追问，“你知道荻野同学是什么时候开始追求死者的吗？”
秋元认真地回想了一下。
“我想应该至少有两个月……嗯，确实是两个月前，当时我正好有一份作业要交。”
“很好。”草薙在笔记本上记下来这一笔，接着追问，“我知道了，我会注意这一点的。还有别的吗？”
“是……还有，”秋元犹豫着点了点头，像是确认似的，又问了一遍，“无论什么情况，您一定不会把我告诉您的事情公开，是吗？”
草薙微笑起来，向他肯定地点了点头：“我一定不会公开。如果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再说一次这句话，让你录下来。假如将来我把它们公开了，你可以来投诉我。”
明显是被他吓了一跳，秋元慌乱地摆了摆手：“不不不，您不用……我并不是不相信您。就是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不太好。”
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又做了一些心理建设似的，这才终于说了下去。
“之前您不是也问到过，我们社团的另一位……那个，池本真弓学姐和新仓同学的关系吗？当时荻野说了交集不多。”
草薙轻轻点头，示意他继续。
“其实之前她们关系不错。那时候……荻野君是池本学姐的男朋友。”
这一次草薙终于绷不住表情了：“你说什么……？”
“嗯，就是……荻野君开始追求新仓同学的时候，他和池本学姐还在交往。”秋元说得有点吞吐，“池本学姐就是发现了这一点，才和荻野君分手的。但是……新仓同学一直决绝接受荻野君的追求。后来她……她实在受不了荻野君，开始和米山君交往，荻野君才没有再坚持的。”
草薙：“……”
这一定是在拍什么校园电视剧。原本只是简单的“她遇害前准备去见男友”，现在变成了复杂的四角关系。一个只有六个人的社团，都能弄出这么多复杂的关系……草薙觉得自己真的有必要找汤川询问一下，现在的年轻人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那个，我要说的就这么多……”
“谢谢你。”腹诽归腹诽，草薙还是长出了一口气，向他道谢，“不介意的话，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这些事情都比较私人，你是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
这次秋元犹豫了很久。
“因为我……也喜欢她。”最后他说，“新仓同学真的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我因为经常和她一起玩网络游戏，有一些话她会私下对我说，也包括刚才我和您说的那些……但是她一直不知道我喜欢她这件事。我会来找您说这些，也是希望……能尽快破案，给她一个交代。”
很好，现在变成了五角关系——草薙痛苦地叹了口气，已经没力气感慨这个男孩子的心意了。
汤川很少从草薙脸上看到这么纠结的神色。
一定要描述的话，差不多是混合着欲言又止、一言难尽和难以启齿的感觉。
然而直到两个人都洗过澡要睡觉了，草薙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盘腿靠在床头坐着，一手支着下颌，提手握着手机。汤川去拿睡衣的时候瞄了一眼，发现他手机上还是Twitter的页面。
虽然这个人看起来也并不像是在浏览Twitter上的内容。
“草薙。”最后他忍不住问道，“你还要看手机吗？我要关灯了。已经快要2点了。”
“喂，汤川。”
草薙放下手机，打开床头的夜灯，侧身躺下来面对着他：“你了解现在的年轻人吗？”
汤川：“……”
他以为草薙是在纠结案子的情况，无论如何没想到自己会听来这么一个问题。
“怎么了？”他关了灯回到床上，一边反问道，“美砂出了什么状况吗？”
草薙笑出了声。床头灯暖黄色的光罩在他脸上，刚好照亮了半边脸孔——警部补的神色在温柔的灯光下有些模糊，又很温柔。
“没有没有。期末，她忙着考试呢，哪有时间出状况。”他低声说，“我是在说我手里这个案子……现在的年轻人啊。”
“怎么？”汤川笑着问，侧过头打量他的脸，“什么年轻人能让天天和罪犯打交道的草薙警官你露出这种表情啊？”
草薙却没有再说下去。汤川等了片刻没等来下文，于是追问道：“但是？”
“嗯……没什么了。”草薙说着，抬手关了上面的小夜灯，“就只是一群不知道认真对待感情的孩子，不用太介意。虽然乱七八糟的，起码有了足够继续深入的线索，也算是有进展吧。”
汤川在黑暗里听了片刻他的呼吸声。
他其实也是最近才注意到的，草薙其实是一个……非常不会把不合适说的评论说出来的人。他也知道草薙现在什么也不说，是因为觉得自己不会对那种八卦有兴趣。
毕竟，草薙他自己，从来都是一个对待感情非常认真的人。
所以他也就没有追问什么。只是撑起身体，在黑暗里循着呼吸声摸过去，准确地……用自己的嘴唇找到了草薙的唇。
听到草薙有些惊讶地轻轻嗯了一声。
汤川只是一手撑着身体，一首拍了拍他示意别乱动。
他们在黑暗里交换了一个浅而温柔的吻。
“因为还没认识到自己想认真对待谁。”汤川躺回去，轻轻握着草薙的手腕，“以前我也——”
草薙反手握住他的手，轻轻扣住他的手指，拦住了后面的话。
“别再提那些事，我说过的。”[注1]
——第五节完——
[注1] 我其实觉得这个心照不宣的地方不太应该加备注，但是可能确实是暗示得有点隐晦了，请原谅我的啰嗦orz。这里说的是某些人在猛射和嫌疑人x里莫名其妙迁怒警方的黑历史，“因为当时不知道想要认真对待你的感情，所以做了那样的事”，草薙说的“说过不再提”是在《坠落》那篇他对汤川说的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