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墨

汤草腐向，人物属于原作者，OOC算我的

以前写的……混个更新

梗来自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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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幸正逢韶华。

汤川学拍了拍手放下羽毛球拍子，发现自己连汗都没怎么出，而对面研究生学院的前辈已经快要趴下了。

如果不是他也穿着羽毛球社的队服，大概少不了要被怀疑是来踢馆的吧。

社长叹了口气，揣着个矿泉水瓶子溜达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3分钟了。”他说。

汤川没明白他的意思：“什么？”

“社会学系下课已经3分钟了，那家伙应该马上就会来。别得意太早喔，你和他不一定谁比较厉害。”

正说着，门被人大力推开，雀跃的、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嗓音在他们身后响起：“佐原前辈，我来啦——诶，有新人吗？”

汤川回过头去，门口的男生也正向他走来。

“你好，我是草薙俊平，请多指教。”

那一年，他和草薙都是19岁。大学时代，最青涩也最明亮的年纪。

 

二幸青梅竹马。

“我没什么青梅竹马。”汤川向后推了推转椅，和一脸八卦的内海拉开了点距离，“小时候一般自己一个人。要说的话……也就大学阶段总和某个家伙混在一起吧，因为社团的关系。”

“某个家伙？”

汤川伸出食指向她点了点：“你今天不就是代替他来的吗？顺道一说，是他总缠着我。不过说是青梅竹马，他毕业前可是一次都没进过我们系的大楼。”

“……那个，汤川老师，这种的一般不叫青梅竹马啦……”

 

三幸知己同白发。

厨房里传来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砸得粉碎的声音。

汤川侧头看了一眼，继续仰靠在躺椅里面，伸手抓过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不用收拾了，放着下午让真凛来吧，当心腰。”

片刻后，迟缓的脚步声渐渐接近书房，草薙推门进来，慢慢地在他身边坐下了。

“抱歉啊，你最喜欢的那个咖啡杯。”

汤川拍了拍他的手臂：“知道这只手受过伤以后抓不稳东西，就不要总想着干活。过来一点，晒太阳能帮助补钙。”

一只布偶跃上草薙的膝盖，挥爪子拂开粘在布料上的两根花白头发，卧下来盘成了一个温暖的球。

三十多年的时光会在身体上留下不可逆的痕迹，也会给予相携到老的人更多的默契。

 

四幸盛世太平弃兵甲。

草薙难得有穿着便服走出警视厅的经历，但是这次出来……基本就是最后一次了。

卷宗和守序都已经移交，证件被放进档案里保存。之前经手过的案卷，是他留在警视厅的全部回忆和痕迹。

汤川站在门外等着他。

“退休的感觉怎么样？”他笑着问。

草薙抓了抓头发，和他并肩走向街道，一边回击道：“不好说，不过还没退休就连返聘合同都签了的汤川教授肯定是体会不到的。”

“哦……是吗？”

东京街头秩序井然，来去匆匆的人流，莫名看上去安定又安心。

退休是什么感觉？——大概，就是有人会继续替他守着一方平安，这样卸下了重担的感觉吧。

 

五幸共同笑骂。

“这样都看不出来，草薙警部，你的逻辑课程真的该重修了。”

“喂喂喂，我连你们理工科的楼都没进去过，哪里来的逻辑课程啊！你的逻辑课程才该重修了吧，汤川教授！”

内海眨了眨眼睛，看着相视而笑的那两个人，很有种转身回去不再管这个案子了的冲动。

 

六幸执手归家。

鼠标敲下“打印”的按钮，草薙扭头，看着打印机嗡嗡作响着吐出一沓厚厚的纸。

还没等他起身过去，一只手已经把那叠打印纸捞了起来，走去打孔机那里动作熟练地装订成册了。

草薙吓了一跳。

“汤川……？你什么时候……”

办公室外，天色已经黑透了，而草薙甚至不知道汤川已经在这里陪了他多长时间。

“结束了吗？”汤川一边把文件放在间宫桌上一边问他，“回家吧？”

“嗯。”

 

七幸相看无须答。

草薙站在机场出口，看着那个拖着行李箱走出来的人。

汤川在他面前三步远的地方站住了，两个人四目相对，一时都没说出话。

停了许久，汤川突然又往前走了一步，向他伸出手去。草薙下意识地握住——随即愣住了。

那只手冰凉，手心里潮潮的全是汗。

他在……紧张？

随后草薙突然意识到，自己手心里也全是汗。

汤川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是想努力笑一下，却终究没能做出那个表情。

草薙突然觉得自己不需要说什么了。他把心头盘桓的思绪全都压了下去，只是轻声问道：“辛苦了。先回家休息？还是先去吃点东西？”

“先回去吧。”

草薙接过他的行李箱走向停车位，听到身后汤川的声音：“草薙，抱歉。”

他面对着空旷的停车场笑起来，朝汤川摆了摆手——知道自己不需要回答什么了，对方应该也会懂。

 

八幸久别重遇仍牵挂。

“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三年前在川本的结婚喜宴上，大家都穿了黑西服，只有你穿了一身灰色的。”

——微波炉里的电灯泡亮着微光，像是来自命运的路标。

 

九幸今生姻缘佳。

……这题跳过，除非收养，否则没法登记入籍。=L=

 

十幸难时人皆散，回首犹望他

第十三研究室一片寂静，没有学生，没有助教，只有汤川一个人。

从有人举报他学术造假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天。

课被暂时停了，项目也暂时不能去了，研究室里寂静得仿佛还在学校假期。

已经快到中午了，汤川叹了口气，没什么去吃饭的心情，起身准备去给自己冲一杯速溶咖啡。

走廊上突然响起了匆忙的脚步声，奔跑的声音很大，隔着厚厚的木门也能听得清楚。

他稍微皱起了眉头——又是哪个冒失的学生啊？

“喂，汤川！”

下一秒，研究室的门被人用力撞开，汤川愕然回头，就看见草薙正站在门口。那位警部补似乎是跑着来的，衬衫都湿透了，领口的扣子还扣串了位置，有些好笑地皱着。

草薙却完全没注意到这些，只是大步走过来，塞给他一块U盘。

“学术造假是诬陷你的证据都在这里面了，是有人看不惯你托人做的。”他上气不接下气，说话都断断续续的，“包括交易现场的监控路线、ip地址定位和银行转账的记录，证据链我已经整理好了。”

“你……”

草薙向他皱起了眉头：“我什么……汤川，已经有媒体要报道了，还是警视厅这边给压下去的，你不会还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吧？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呢？再怎么样我也是个——”

汤川把他拉过来用力抱住，堵住了后面的话。

“谢谢。”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