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墨

嘿,想来听听我的故事吗?我专业生产甜蛋糕。
【翻旧文给最终章点一下热度就好,每篇都点我会被刷屏的,谢谢啦】

【火有/汤草】桃源乡的幽灵 //番外3· 盛夏甲子园//

腐向注意/新世界线/Crossover。人物属于原作者,OOC算我的错。

最后一个番外,少年时代打棒球的故事,也是全部番外构想里我自己最喜欢最想写的一个。至此桃源乡的最后一个公开番外就po上来了,全系列完结,谢谢大家啦OvO

NOTE:按照原设,草薙高中时代美砂应该还没出生,所以这里美砂的年龄稍微二设了。以及,智能手机的普及率问题……反正也是半架空,算二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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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甲子园

在他们的人生轨迹彼此交错之前,其实已经在那年盛夏的甲子园、在那个尚且青涩懵懂的少年时代,有过了一次小小的擦肩而过。

——题记。

 

日本大阪,阪神甲子园球场。

盛夏8月,下午3点半,连吹过的风都是热的。如果再加上充满了欢呼声的人群、精神百倍地从高高在上的麻里子一路吹到TV动画主题曲的两家学校的吹奏部、以及完全不知道炎热为何物的拉拉队……

17岁的汤川学有些烦躁地扯了扯衣领,有种现场快要爆炸了的感觉。

父母来大阪开会,正好暑假、又是甲子园比赛期间,干脆就把他也从东京带来了,还连着给他买了三天的球票。

VIP上等席,反对无效——用他母亲的话说,“这可是日本的青春啊,你不要总是死气沉沉地看书”。

汤川当然不讨厌棒球,但是也谈不上有多狂热。何况比起看同龄的高中生们比赛,他还是更愿意去看职业棒球联赛。

更要命的是……坐在他旁边的是一对父女,父亲看上去非常年轻,女儿也不过三四岁,扎着羊角辫,穿着短短的小裙子,根本不懂体育比赛是什么,在爸爸腿上扭来扭去不肯安生。

“美砂,乖乖地别乱动,”她爸爸手忙脚乱地哄着女儿,“等一会儿你俊平舅舅就要出场了,好好看他比赛,回去你还要给妈妈讲喔。”

结果那孩子根本不买他的帐,一边精神十足地宣称“我才不要看俊平舅舅他是笨蛋”,一边用短短胖胖的小胳膊去勾座椅背后的编号。

他们和他一样,说话没什么关西口音,听上去是标准的日语发音。这场比赛双方是东京稻实中学和京都的龙谷大平安中学,这么说来旁边这两个人显然是东京稻实某个队员的家人。

汤川不自觉地搓了搓靠近他们这一边的手臂,觉得皮肤有点痒。

场下的比赛已经开始了,第一局上半东京稻实打进攻,现场解说正喋喋不休地介绍着第一位打手。

旁边的小姑娘突然张大眼睛安静了下来,奶声奶气的:“爸爸——你不是说俊平舅舅会拿着球棒出来吗?拿着球棒的那个不是他呀!”

“耐心一点,棒球打进攻的时候呢,要一个一个地去击球和跑垒,现在还没有轮到俊平呢,先看看他的同伴们好不好?”

说话间,打者已经绘出一个漂亮的弧线把球击出,在满场的欢呼和尖叫里面,完成了一个二垒安打。

 

有栖川有栖结束了采访,顶着大日头从自家学校的吹奏部那边跑回来。京都龙谷大平安中学的拉拉队在三垒侧,他需要从外边绕过大半个球场。

球队经理塞给他一瓶水,他不客气地接过来喝了,站在场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比赛。他们的投手似乎发挥不太好,第一次是投球失误直接送了打者一个二垒安打,接下来又四坏球直接保送第二个打者上了一垒。

“嘿,有栖川你别愁眉苦脸的啊!比赛才刚开始呢。”

替补席上有人重重地往他肩膀上拍了一巴掌,有栖回头,看到同班的竹下征用手肘捅他。

“后面我们会翻盘的!你这个故事肯定充满了大反转的戏剧性!”

有栖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谁都知道这位同学著名的乌鸦嘴,说话好的不灵坏的灵,说了好的也会往反面应验。

他是被校报临时抓了劳动力派过来写现场报道的,有幸混了一个球队随行的胸牌,可以坐在场边的球员休息区观战——谁知道自家投手似乎不太给力,一上来就是如此尴尬的局面。

一垒二垒都有稻实的队员,也就是说,在上半局才开始,东京稻实已经有机会一口气拿下至少两分了。

有栖看着万里晴空叹了口气,直觉自己这现场报道可能不太好写。

竹下还在和他分析两队打线的实力差距,而东京稻实的第三个打者已经从他们的投手那里拿到两个坏球了。

“怕什么!我们的王牌投手还没登板呢!”

有栖糟心地看了竹下一眼,没有说话。

 

17岁的草薙俊平也算是东京稻实的Ace之一了,他上场的时候,观众席上的欢呼声明显大了起来。

草薙没有理会,专注地举起球棒准备。一垒是空的,二垒上的队友正偷偷摸摸往三垒蹭,显然是在打盗垒的主意。

投手接连丢出两个好球和两个坏球,最后一个好球被草薙低空拦截,横着挥出去,几乎是贴着地面窜向外野——内野游击手扑过去试图阻拦,慢了半步。

而草薙已经第一时间漂亮的滑垒安全上到一垒,他的队友则被他送上了三垒。

欢呼声大了起来。

草薙开始慢慢朝二垒挪过去,打算抓到机会盗一个垒,而他的队友显然没有领会精神——这位一年级的新人竟然在这种时候打出了一个外野高飞球!

倒抽了一口冷气,草薙转头就往一垒跑回去,好歹是在被接杀之前踏上了垒包。而三垒上他的对头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那位同学显然打算拼一把冲回本垒。

“别跑!回三垒去!”

满场的惊呼声和加油鼓劲的声音盖过了他的喊话,在他的队友回到本垒之前,外野手已经把球传回了三垒,截杀成功。

一出局。

本垒一侧的观众席上响起混合着遗憾和失望的叹息,草薙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是经验不足啊。

 

汤川眯着眼睛看向球场。刚才那个打者的球倒是不错,可惜后面的队友有点坑了。

队友打算盗垒的时候打出外野高飞球,这差不多是近似自杀的行为——何况这个高飞球的质量相当一般,随便一个业余选手上去都可以轻松接到球。

旁边那位年轻的父亲从刚才就举着手机机动万分地录像,应该是家人已经在场上了。他眼睛盯着球场,话却一直是对着女儿说的。

“美砂你看,这个球之所以要这么打,是因为三垒上的那个小哥哥准备要盗垒,所以他的球一定不能高,不然他的队友很可能会被接杀……”

汤川有些嫌弃地往旁边闪了闪——你这么讲,你女儿真的听得懂吗?

接着他马上意识到,似乎从刚才开始他们周围就很安静,他已经有一阵子没听到那小女孩叽叽喳喳地和她父亲说话了。

把目光从球场上转开,汤川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那个孩子并不在这附近,甚至过道里也没有见到她的身影。

汤川皱起眉头,拍了拍那位年轻父亲的肩膀。

“有什么事吗?”

“不好意思,”汤川指指四周,“您女儿好像不在附近?您有看着她吗?”

“……”

沉默了几秒之后,年轻男人惊叫一声跳了起来:“天啊……我去找她!”

他跑出去几步又折返回来,把自己的手机塞进了汤川手里:“能麻烦你帮我录一下吗?只要录有东京稻实队7号队员的部分就可以了!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汤川抓着手机,看着他心急火燎地跑远:“……”

 

火村英生无所事事地坐在工作区,这是除了休息区之外整个球场唯一有空调的地方。

他对棒球兴趣不大,会出现在这里,完全是被拽过来给父母的朋友帮忙的。

所以这时候,反正也没他什么事,这个和周围的狂人的观众们格格不入高中生趴在桌上抱着一本大部头的书,兀自看得出神。

直到有人脚步匆匆、满脸惶急地闯进来。

火村抬起头:“有什么事吗?”

“不好意思,”冲进屋里的年轻男人连气都没喘匀,话说得断断续续,“我女儿自己跑丢了,能帮忙放个广播吗?让她到……到这里来什么的。”

火村微微皱起眉头,还没回答,身后的工作人员已经出声拒绝了:“不好意思,比赛过程中是不能播放广播的。现在第一局下半场刚开始,怎么也要等第一局结束之后才能帮您播放。”

“可是美砂她……那孩子跑起来谁也抓不住,您看能不能……”

火村伸手拦住了他:“那这样吧。您把孩子的信息和要广播的内容写下来留在这里,等一下第一局结束之后我们的同时会帮您广播。我陪您去保安室那里调一下监控录像,看看她跑到了哪里,这样可以吗?”

“可以的可以的,谢谢,麻烦你了!”

 

有栖一边记录着比赛的大致情况,一边在心里叹着气。

竹下那乌鸦嘴啊,下次还是趁早给他贴起来吧。第一局上半就被东京稻实拿了3分,而下半到目前为止已经两个出局了,京都龙谷大平安这边简直是一边倒的劣势。

难怪新闻社那位社长放着自己手底下一群社员不用非要推他过来帮忙写报道,是早就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了吧……

有人拽了拽他的衣角。

有栖低下头,看到身边站着个最多四岁的小女孩——扎着羊角辫,穿着可爱的小裙子,胸前还挂着个玩具手机一类的东西。

他于是蹲下身,视线和她平齐:“哟,这是谁呀?你从哪里跑过来的?你家大人呢?”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一点也不认生地指了指身后,脆生生地回应道:“我叫森下美砂。在找爸爸。”

有栖看了看她后面,似乎只有和他自己年龄相仿的中学生,看不到成年人。

虽然不知道这孩子是从哪来的,不过能走到球场里……八成是哪位老师或者教练的孩子自己跑出来了吧?说起来这孩子说话也没有关西口音,他们自家队里似乎也没有人姓森下……

“你是从东京来的对吗?”

小姑娘点了点头。

“那你要往那边走。”有栖给她指了指东京稻实的更衣室,“那边有一扇门,下去就是休息室,你应该是从那里过来的吧?”

——那时候有栖真的没想到,这个孩子居然是避开了一众裁判、摄影记者、运动员、甚至现场保安的目光,从观众席上跑进球场的。

 

那位年轻的父亲离开了挺久,以至于第一局打到下半场、攻守双方转换,东京稻实的7号队员作为投手被换上场,他还是没有回来。

汤川叹了口气,认命地把摄像头对准球场,打开了录像功能。

他还没录了几分钟,手机突然进来一通电话。

来电显示的名字是宝贝,号码旁边的照片……就是刚才的小女孩。

汤川:“……”

……所以你女儿身上带着儿童手机,而你把自己的手机丢给我录像了?

他无可奈何,看了看周围也不见那位父亲的影子,只好接起了电话。

刚一接通,听筒那头就传来了奶声奶气带着哭腔的声音:“爸爸——!你在哪!”

汤川觉得自己头皮都炸了一下。他停顿了几秒,绷着脸,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我不是你爸爸,他把手机留给我了。”

电话那边的小女孩沉默了几秒钟,汤川才打算问问她你在哪里,就听到哇地一声,孩子的哭声透过电话,几乎把他的头都塞满了。

这小姑娘在电话那头大声哭了起来,听起来又难过又害怕。

汤川:“……”

如果他有毛的话,现在应该也已经炸毛了——现在该怎么办!

 

火村和森下先生查看监控录像的时候,场上的比赛已经进行到了第二局上半,草薙再次作为进攻方站在打者的位置上,紧紧咬着下唇。

一二三垒上都有人。

换句话说,他必须要保证球被击出之后,不会再短时间内被传回任何一个守垒队员手里,否则已经上垒的队友很可能被触杀。

投手掷出第一个球——速度非常快,然而……草薙微微眯起了眼睛,没有挥棒。球半路转向离开了好球区。一坏球。

第二个球。草薙抓紧时间朝试图盗垒的队友打手势要对方回去,在求接近时仍然没动——不在好球区,二坏球。

第三球投手终于给了一个好球,被捕手轻松捉到。草薙稍稍眯起眼睛,握着球棒的手稍微转动了一下。

不要着急,他默默地对自己说,汗珠划过眼角,有点咸涩。这个球的角度太刁钻了,打出去的话很可能会坑了垒上的队友。

第四个,坏球。草薙这一会终于集中了注意力——下一个不会再是坏球了,四个坏球会保送打者上垒。

第五球——金属球棒与棒球撞击出清脆的声响,球划出一道弧线,高高地飞了出去,轨迹穿过耀眼的阳光。

场上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草薙一边向一垒狂奔,一边抬头,刚好看到那只白色的棒球在全垒打墙外缘弹了一下,出了界。

追过去的外野手沮丧地用力锤了一下地面。

全垒打!

并且……三个垒上都有跑者,这是个罕见的大满贯全垒打,只一个球就给球队拿回了4分。

东京稻实的拉拉队几乎喊破了嗓子,连吹奏部都在蹦跳着欢呼。

 

汤川放下电话,看了看手里画满了角度、运算符号和数字的纸,叹了口气——真麻烦啊。

他几乎用尽了出生以来全部的耐心,也没让那个小女孩说清楚自己到底把自己关在了哪里,只知道她可能是走到了球场里面。

最后汤川无可奈何,只能指挥她搬了两个箱子垫脚,试试看从气窗里面能看到什么。

“穿短裙子拿着花的姐姐。”她奶声奶气地说,稍有点口齿不清,“还有……太阳。有一个球从太阳上飞过去了。”

汤川一愣,把目光转向球场。

欢呼声几乎要把甲子园球场掀起来了,为刚才那个大满贯全垒打,汤川记得那个球的轨迹,确实又高又飘,如果从下面往上看,确实……像是从太阳上飞过去的。

“球从太阳的哪个位置飞过去的?”他追问道,“相切——呃,贴着太阳的边、或者从太阳上穿过去、还是在太阳的上面?”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花了点时间来理解这个问题。

最后,她脆生生地说:“棒球!”

这次汤川听懂了。她的意思应该是说球从太阳上划过的轨迹像是棒球上的纹路——换句话说,从她的角度看,这个球的轨迹是从太阳上穿过去的。

那么……8月12日下午4点10分,大阪的坐标大致是东经135度北纬34度,海拔500米,那么这么算的话,太阳高度角大约是30.9度,方位角92.6度,拉拉队的看台高度大概要再加上30米,在考虑上刚才那个球的轨迹……

“喂,听我说。”汤川绷着脸对电话那边的小女孩说,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懂了,“我会算出你是从什么位置看到这个球的,你等在那里不要动,等一会儿应该会有人去接你。”

 

森下先生几乎是大开眼界地看着火村动作麻利地接连调出一大串各个位置的监控摄像头,在问清楚美砂走失的大概时间段之后,很快就在监控摄像里找到了美砂的身影。

并且一路跟着监控画面找到了赛场边。

森下实在难以想象,他小小的女儿居然如此充满了探险精神,自己穿过半个球场、翻过护栏进了场地,竟然还找到了龙谷大平安中学的球员休息区。

火村把画面定格在了给她指路的中学生身上。

森下凑过去仔细看了看,那是个……看上去和棒球运动不太搭调的孩子。相比于体格结实的运动员、不时跑来跑去招呼队员的球队经理、在场边焦急指挥的教练们,这个少年看上去对棒球比赛本身并不是那么热心,既不因为得分欢呼雀跃,失利的时候也只是抓抓头发,看上去明显苦恼大于沮丧。

森下看到他给美砂指了方向,却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球场里面的摄像都在直播间那头,这里没法调阅。不过这位同学应该不是球队的人,我想……”火村似乎是在一边说一边思考,语速很慢,“他大概是编外,因为某些原因跟着队伍进来的。所以,他很可能把您女儿当作了哪个教练或者工作人员的孩子——这么想的话,他指的可能是去休息更衣室的路。再加上……我听您是关东人吧?这个孩子说话应该也没有关西口音?那么他指的就应该是东京稻实中学的更衣室了。”

森下半张着嘴点了点头。

“另外,我看这孩子胸前好像挂着儿童手机?这个图像不太清楚,是儿童手机吗?您没有给她打电话问问她在哪里吗?”

“天啊我忘了……我把手机留给邻座的人帮我录像了!”森下这才记起,出门前妻子百合明明交代过他,美砂很容易自己跑开,找不到的话要打电话,而他完全忘掉了,居然还把手机留给了邻座的高中生!

火村:“……”

他一把按住了想要跑回去的森下:“我们直接去更衣室吧,您女儿应该就在那里——”

话没说完,门被人推开了。

“火村,哦,还有这位……森下先生是吧?”进来的工作人员在门口向他们招了招手,“刚才有个年轻人打来电话,说您女儿森下美砂应该是不小心把自己关进了休息区的器材室里面,我带您过去吧。”

 

后来那场比赛东京稻实大比分取胜,草薙对比赛期间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从把他团团包围的队友里面挤出来,接住从观众席上跑下来的美砂,让她骑在自己肩膀上。

有栖最后确定了现场报道的思路,叹了口气,撇下被迫背锅的竹下,带着满腹的不情愿回去写稿子了。

汤川婉拒了那位年轻父亲“我请你吃晚饭吧”的邀请,唯恐避之不及地从美砂身边逃开了。离开甲子园球场后他挽起袖子看了一眼,手臂上红了一片,似乎是……荨麻疹。

至于火村,球场都走空了的时候,他还留在里面,和其他的工作人员一起整理器材、清点道具。

那年的盛夏,8月12日,平凡到不怎么值得回忆的一天。草薙并不记得自己打出大满贯全垒打的确切日期,有栖也只记得那场比赛的文本实在不太好写,火村偶尔会隐约记起那个看丢了女儿的迷糊父亲,至于汤川,他只确定了一件事——他果然对小孩子过敏。

成年之后的教授、作家和警官都不知道,在他们的人生轨迹彼此交错之前,其实已经在那年盛夏的甲子园、在那个尚且青涩懵懂的少年时代,有过了一次小小的擦肩而过。

 ——番外3·完——

[注]关于大阪的经纬度、海拔信息来自百度百科,太阳高度角和方位角信息来自太阳高度角计算软件,甲子园球场的信息来自维基百科,至于具体该怎么算美砂的视线角度……数学渣如我,并不会。→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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