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墨

嘿,想来听听我的故事吗?我专业生产甜蛋糕。
【翻旧文给最终章点一下热度就好,每篇都点我会被刷屏的,谢谢啦】

【火有/汤草】桃源乡的幽灵 //第十五节//

腐向注意/新世界线/Crossover。人物属于原作者,OOC算我的错。

于是……上一波打架告一段落啦,汤草组触发了新剧情线fl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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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节

“如果他真的想做什么,我们两个应该已经死了。”——汤川学。

 

有栖去护士站又要了一张折叠床,火村似乎是不打算再睡了,只是坐在床边看着他。

岸谷左右看了看,似乎是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干脆地抛下一句“我去外边坐着,有什么需要叫我”,径直躲了出去。

有栖想喊住他,然而年轻刑警的动作快得出奇,几乎是走路带风地从外面把门给关上了。

有栖:“……”

火村在折叠床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睡一会儿。”

有栖顺着他的力气躺下来,抬起一只手臂,轻轻碰了碰火村额头上的绷带——白纱布的触感稍有些粗糙。

“疼吗?”

火村低头看着他,像是要让他放心似的,自己也屈起手指敲了敲太阳穴:“不。只是轻微脑震荡,稍微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伤口也不深,缝两针的事情。抱歉,吓着了吧?”

有栖摇了摇头,仍然盯着火村的脸看,不愿意转开目光。虽然身体和精神都已经疲劳到了极点,他却有些害怕睡着,稍微闭上眼睛,眼前就全是火村苍白并且毫无知觉地躺在他身边的样子。

火村突然伸手盖住了他的眼睛,用手掌遮住了他全部的视线。常年握笔和敲键盘,副教授的指腹上带着一层薄薄的茧,不怎么柔软,却有种恰到好处的让人安心的触感。

“睡吧,我在。”

有栖莫名冲动,伸手握住了火村的手腕,却没把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拉下来,只是那么虚虚地握着。人在不安地时候,总是会下意识地寻求一些身体接触,大概就是这样吧,火村会理解的——脑回路已经乱成一团,有栖只能如此找了一个理由来解释自己的行为,完全没有分神去想一想从昨天到今天火村的言行举止都意味着什么。

火村也没有动,任由他抓着:“睡吧,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还有什么事?”

“等你状态好一点。快睡,我陪你。”

“呐,说起来,”精神稍微一放松下来,困倦和睡意倒是真的开始占据意识了。有栖还不愿意就这么睡过去,含含糊糊地问道,“下午你说……你知道我装睡……你这家伙到底为什么会知道我睡着时候的呼吸频率啊……”

他听到了火村的笑声。声音很低,却明显很愉悦的样子:“因为我一直在看着你啊,有栖。”

最后这句话有栖只模糊听了一个大概,还没等好好琢磨一下火村是什么意思,睡意已经彻底把他拉进了没有意识的深渊。

所以,他也不知道,火村关了台灯之后俯下身,在他微凉的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了一个吻。

 

草薙最后还是没有睡多久就醒了,天色还没彻底亮起来,他微微眯着眼睛,习惯性地伸手去床头柜摸手机看时间,手臂才挣出被子就被人抓住了。

“刚六点。”汤川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还能再睡半个小时。”

最后残存的睡意被这一声低语炸得烟消云散,草薙倒抽了一口气侧过头,发现汤川正坐在旁边,抱着一本书不知道在看什么。

草薙眨了眨眼,这才想起自己在哪里、以及为什么会在这里。昨晚的记忆似乎晚他好几步终于醒了过来,争先恐后地各自归位。

他坐起来,抓了抓头发,翻身下床去洗手间,然而一拉开卧室的门,他就僵在了门口。

做了这么多年的刑警,草薙对整个客厅里弥漫的气味再熟悉不过了——淡淡的血腥味。

“草薙?”

注意到他的异常,汤川放下了手里的书。草薙一边缓缓地扫视着整个客厅,一边朝卧室伸出一只手,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

“在那里别动。”他说,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绷紧了身体,“有人。”

汤川家的客厅很简洁,除了沙发、茶几、电视和一个小酒柜之外,没什么多余的东西,一眼扫过去就知道没有人。然而草薙完全不敢掉以轻心,他反手关上了卧室的门,一步一步穿过客厅,往客房和厨房那边走。

经过茶几的时候,顺手抄起了昨晚放在那里的警棍。

越往玄关的方向走,空气里的血腥味也就越发浓重。草薙的脚步越发谨慎起来,调动着全身感官,不敢放过一点点风吹草动。

接着他听到了……从玄关后面传来了轻微的呼吸声,似乎还夹着一点若有若无的呻吟。

警棍被举在身前,草薙拿着十足的戒备姿势,缓缓转过玄关。

门边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人。草薙看得出他是从门口挪到角落里的,瓷砖地面上拖拽着一串血迹,这个男人大概已经在那里有一段时间了,地上的血都呈现着暗暗的棕褐色。

草薙没有马上接近,他倒退着和门口来路不明的人稍微拉开距离,先去查看了其他几个房间,确认没有别的异常之后才慢慢摸过来,仍然保持着戒备的姿势,用警棍轻轻地碰了碰对方的肩头。

“喂?”

然而随着他的动作,那个男人竟然软绵绵地瘫倒下去——看上去似乎已经失去意识了。即使蜷缩着倒在地上,也看得出这人的体型足够高大,五官也算得上端正和英俊。

接着,草薙看到了他侧腹骇人的伤口。衣服被扯开一条大口子,一片血肉模糊里面看不出具体的伤势,只是血还在慢慢渗出来,已经染了半边衣服。

“……喂!”

被吓了一跳,草薙放开警棍在他身边蹲下来,给对方换了个平躺的姿势,一手压住他的伤口,一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脸颊。

“你还好吗?能听到我说话吗?你……你坚持一下,我这就叫救护车——”

“等一下。”

一只手压住了他的肩膀。草薙本来就高度紧张,突然被这么抓了一下,几乎是条件反射,回手捏住对方的手腕就准备往前面带一个过肩摔,又在余光瞥到是汤川之后硬生生地收住了去势。

“……哎,吓死我了,不是让你别出来吗?”草薙半是责备半是无奈地说着,放开汤川的手腕,拉到眼前仔细检查了一下,“抱歉,我太紧张——弄疼了你了吗?”

“没事。”汤川若无其事似的收回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人,“先别叫救护车,你仔细看看。”

草薙跟着他的话,低头又仔细打量了一下神志不清的男人,这回终于……发现情况确实不太对。

且不说这里是12层,所有的门窗都好好锁着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单是他身上的细节就足够让人怀疑。

比如手腕上那个手表大小、兀自闪着小绿灯的小设备,比如手感和橡胶相似、完全看不到缝合线的衣服,再比如……他腰间像是超市扫码器的小设备。

就在昨天,草薙亲眼看着一道激光从类似的机器里面被击发,打穿了米泽的右肩——说起来,那个杀手也是凭空消失的,就如同……眼前这个人的凭空出现。

一想到这里,草薙不自觉地咬住了下唇,征求意见似的转头看汤川:“我想……还是联系警方比较保险。”

汤川忍不住似的笑了:“……你自己就是警方,草薙警官。”

草薙愣了一下,在“他这是在调侃我”和“他这是让我来做决定”两种理解之间稍一犹豫,一只手捏住了他的手腕。

又湿又冷,没什么力气,还在轻轻颤抖着。

草薙这次是真的猝不及防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挣开那只手就要往后退——直接撞到了汤川的胸膛。

“别……报警。”仰躺在地上的年轻男人果然是稍微恢复了一点意识,他微微侧过头来,半是请求半是陈述。大概是伤势很重,他说话的声音非常低弱,“警方和你们的医生处理不了的。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汤川猛地皱起了眉头:“你……”

似乎是注意到了汤川的反应,他微微扬起唇角,对汤川笑了一下:“嗯。”

这一回轮到草薙不明所以了:“什么……你们怎么回事?”

没有人回答他了。草薙眼看着这个男人费力地从腰间取下一个形状类似钉枪的小设备,摸索着压在伤口上。

似乎确实很疼,他没什么血色的脸几乎是又白了一层。“钉枪”发出几声轻微的嗡鸣,随即像是提示什么似的一声轻响。男人长长地喘了一口气,手指一松,手里的机器滚落到地上。

草薙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伤口竟然自行愈合了——虽然那里还是占满了血,但是看得出来,刚才还皮肉外翻的狰狞伤口,已经自行长合回去。

“……只是暂时处理一下,拖延一点被强制送回去的时间,别想得那么神。”他叹了口气,疲倦地把目光转向天花板,“用这种方式见面真不好意思,不过,能借你们的沙发或者客房用一下吗……”

草薙看汤川,汤川指了指卧室。

“你确定?”

“我听过他的声音,”汤川笃定地朝草薙点点头,“之前给我打电话的,应该就是这个人。”

草薙呼吸一滞,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摸手铐,被汤川抓住了手腕。

“好好想想。”物理学者安静地问他,“你们之前不也觉得这些电话的内容不太自然吗?米泽也好警方也好,一直把这些电话理解成骚扰和威胁,又一直疑惑为什么既没有具体的威胁内容也不提出诉求。但是,草薙,你换个角度想想,如果理解成警告,这些电话的内容就合理了——要我停止项目、回美国去,或者昨天要我原地别动等他过来找我,不都是……”

草薙抓着手铐的手垂落下去,却仍然不太能接受这种说法:“虽然也可以解释——那他怎么不直说?这么暧昧的表达本身就很没有说服力,你不是也从来没有相信过吗?”

汤川低头看了看地上又要昏沉睡过去的人,指了指他身上那些从没有见过的设备和仪器:“大概是因为直说才更加没有说服力吧——先别声张,帮我把他放到床上去。”

“可是——”

汤川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昨天说国安已经介入了?”他问道,“一旦你联系了警视厅,这件事必然也要上报给国安——他们不会放过这么重要的线索。一个来路不明、带着大量我们目前所知的技术无法解释的仪器、设备,甚至可能还有武器的人,莫名出现在你附近,而门窗完全没有暴力入侵的痕迹,你觉得你自己会不会惹上怀疑?按照你昨天说的,他们拿那位有栖川君都是当嫌疑人在审。”

话虽如此,草薙在帮汤川把人放到床上、简单清理了血迹之后,还是拿出当年搜身的功底,摘走了这个人身上零零碎碎的全部仪器——除了手腕上那个实在拿不下来,草薙试图要暴力破拆,还被这小机器电了一记。

最后他把这个陌生人的一只手用手铐拷在床头,这才直起腰来:“汤川,我还是觉得……”

汤川正在他后面摆弄那一堆零七碎八的小玩意,闻言抬起头,向他亮了亮手里的东西——形状像是个电吹风。

“这个。”汤川小心地让“风筒”的部分冲着地面,把手柄上的铭文亮给草薙看,“Helium-neon,看到了吗?”

草薙:“……那是什么?”

“氦和氖,这很可能是一台激光发生器。”汤川把东西放下了,“不知道具体能有多大的功率,但是如果他真的想做什么,我们两个应该已经死了——你也该上班了,带我去看看你们的案卷吧,草薙大警官?”

 

“这样啊……好,我知道了,谢谢您,加贺警官——啊他没事,现在还在睡……好,我会尽快过去……”

有栖迷迷糊糊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听到火村压低了声音对着电话说什么。天似乎已经大亮了,温暖的阳光充满了整个病房。等有栖花了几秒中清醒过来、坐起身的时候,火村正好挂断电话朝他看过来。

“吵醒你了吗?”

有栖摇摇头,伸手抓了抓睡乱了的头发:“没……几点了?”

“还不到十点,你才睡了四个小时——再睡一会儿?”

“不了……晚上再睡吧。”有栖晃了晃头甩开残余的困意,把被子扯到一边去,“怎么了?加贺警官说了什么吗?”

火村在他背上拍了一把。

“新线索。之前不是查到过桃源乡这个民间组织的成立时间是2011年前后吗?有栖,记不记得那一年还发生过什么大事吗?”

“2011年啊……好像是……那场海啸是那年的事吧?”

“嗯,然后呢?”

“然后海啸引起了滨山核电站炉心熔毁和核泄露——因为这个?!”[注1]

火村轻轻摇摇头,站起身把有栖的外套递给他。

“2011年3月,核事故发生的当时,大贯夫妇就在现场。”他轻声说,“当时大贯晴奈还有3个月的身孕。尽管她一直没有进入过核电站、也没有离现场太近,还是被辐射波及了——大贯晴奈拒绝了医生人工流产的提议,执意把孩子生了下来。那个婴儿先天畸形,心肺功能缺失,出生之后没几天就夭折了。你也知道,大贯晴奈已经不年轻了,她……”

“失去生育能力了?”

火村苦笑了一下。

“倒是没有,不过也差不多。辐射的影响会在她和她丈夫身上持续很多年,等他们再可以生育健康的孩子的时候,他们夫妇和失去生育能力也差不多了——当然没这么绝对,他们还有试管婴儿和代孕这样的方式可选。但是3月出事,同年5月桃源乡就注册成立,怎么看都不是没有关联。”

“你之前说的同态复仇……这个动机算得上复仇了吧?”

“嗯。警视厅和国安方面稍后要开个会汇总信息,再安排后续的工作——既然不睡了,吃点东西跟我一起过去吧?饿了吗?”

“嗯。”

——第十五节完——

[注1] 看得出来吧……原型就是福岛核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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