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墨

嘿,想来听听我的故事吗?我专业生产甜蛋糕。
【翻旧文给最终章点一下热度就好,每篇都点我会被刷屏的,谢谢啦】

【火有/汤草】桃源乡的幽灵 //第十四节//

腐向注意/新世界线/Crossover。人物属于原作者,OOC算我的错。

嗯,统一回复一句,国安没问题。或者说,因为国安经常有问题,所以这次他们没问题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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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节

“辛苦了,你还好吗?”——火村英生。

 

时间已经走到了凌晨三点,东京警视厅地下三层某间隐蔽的会议室。

白炽灯把一切都照得通透明亮,有栖自己坐在会议桌一端,另一端则清一色是国安的工作人员,气氛绷得很紧。

“现场发现的这支陶瓷质地的发簪,你真的没有见过吗?”

“……我说过了,大贯晴奈老师有一个和它很像的,具体是不是同一个我也不知道。”

“你们是怎么遇上米泽教授的?”

“关于现场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两次爆炸都是怎么回事?”

“她凭空消失之前说了什么?你听到了什么?”

“能再描述一遍那把激光武器吗?”

“米泽教授为什么自己站出来?”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很多都已经被问了五六遍。有栖一开始还能耐着性子仔细回答,到后来已经有点恍惚了。

他已经不知道现在几点,也不知道同样的问题重复了几遍,那些毫无起伏的平板话语在耳边一遍一遍盘桓萦绕,仿佛每个字都带着巨大的恶意——疲劳轰炸一般的询问之下,有栖突然就委屈了起来。

某种意义上,我也是受害者啊!火村怎么样了我还不知道呢!你们这审犯人一样的架势算怎么回事?!

终于,当其中某一位不知道第几次问出“米泽教授有没有表现出认识她的倾向”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

推理作家双手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砰地一声,让那位还想说什么的国安局工作人员停住了话头。

“我说了我不知道!你们去问米泽教授啊?!没本事抓到凶手就在这里和普通公民纠缠不清吗!”

他是很想让自己有气势一点,然而从傍晚到凌晨,连续十个小时不眠不休没有中断和休息的询问,已经耗尽了他的精神和体力,以至于这时候的爆发无论怎么听,都像是小孩子在闹别扭。

完全没有指责的效果。

“抱歉,我们需要尽可能地让目击报告可信。”其中一位公事公办地告诉他,“火村英生教授没有目击到爆炸之后的情况,米泽丰教授又一直在重伤昏迷,只能麻烦你配合多重复几遍来保证没有缺失细节了。等米泽教授情况稳定之后,我们也会和他核实的。请继续回答问题,你配合一点,我们也好快点结束。米泽教授有没有表现出认识她的倾向?”

“……”

等到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时间已经走过了凌晨四点半,夜色正在逐渐淡下去,东边的天际线微微发白。

有栖疲倦地捏着额头,被两位刑警从专用电梯里带上来,其中一位很同情地问他要不要去休息室睡一会儿,被他拒绝了。虽然脚下有点虚浮,每一步踩下去都觉得地面不太稳定,有栖还是不打算在警视厅浪费更多时间——他要先去医院确认一下火村的情况。

喂,有栖川有栖,你要精神一点,这不过是另一次熬夜赶稿子罢了,还不至于这样就支持不住。

这么鼓励着自己,有栖先拐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掬了凉水扑在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洗了一把脸还是觉得不够提神,有栖干脆直接把头伸到了水龙头下面,让头发也一并被淋湿了。

冰凉的水流让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

“如果我是你的话,一定不会在这种天气做这种事,有栖川老师。”年轻的女声突然在他身后开口,同时,一条毛巾落在了他脖子上。

有栖摸索着关了水管抬起头——透过被水珠模糊了的视线,他看到内海薰正站在他面前。

女警官似乎也是一晚上没休息,手里还拿着化妆包,显然是来补妆的。

水珠争先恐后从他头发上落下来,打湿了肩膀和衣领,有栖却顾不上注意这些——他的脑子基本上已经是车祸现场,注意不了那么多东西了。

“我……不好意思,我是不是走到女士洗手间了?”他有些木然地问道。

内海挑了挑眉,尽力抿起唇角,还是露出了忍笑的表情。

“没有,是我从外面经过看到你了。不好意思,国安那边……从来不太讲道理的,辛苦你了。”她轻声说,“这种天气不把头发擦干一定会感冒——那条毛巾你拿着吧。”

有栖的视线终于落在了她手里的化妆包上。

“那你呢?”

“储物柜里有备用的。”内海一边笑一边冲他挥挥手,转身离开,“收拾好就快出去吧,外面有人等你——你会想见到他的。”

 

火村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救护车上了,耳边响着鸣笛声,显然正赶往医院。头还是很晕,视线稍微有些模糊。

他很费力地回想了一下,记忆仍然只到他们造成煤气爆炸来脱身为止,昏迷前几分钟发生的一切只是模糊的光影和片段,再用力去想的话,后脑甚至会隐约作痛。

他应该只昏迷了二十多分钟,却无法清楚回忆受伤的经过,加上头晕和反胃,火村知道自己大概是撞到了头——这是轻微脑震荡的症状。

他微微眯着眼睛环视了一下周围,试图寻找某个身影,然而救护车里除了两个急救医生,只有他和坐在床边的年轻刑警。

“火村老师,您还好吗?”注意到他的动作,对方关切地凑过来。火村眨了眨眼睛,视线终于清晰起来——是草薙组里的人,似乎是姓岸谷。

他帮火村调整了一下枕头的角度,起身去倒了一杯水,插好吸管送到火村唇边——温水湿润了干哑的喉咙,火村尝到了一点淡淡的咸味。

“有栖川呢?”他问岸谷。

对方露出了有些歉意的神色:“因为国安局那边要了解情况,您和米泽教授又都昏迷,所以有栖川老师跟他们过去了,现在应该在去警视厅的路上——他没有受伤,警视厅那边也有我们的同事在,您别担心。您应该也只是轻微脑震荡,保险起见去医院拍个片子观察两天,急救医生说没大碍。”

“没有受伤”这条信息让火村彻底放下了心,大概是被用了什么有镇痛和镇静作用的药物,他的意识很快又模糊了。

再醒过来就已经到了第二天凌晨,之前的不适感也消失了大半。火村坐起身,环视了一下病房——有栖还是不在。倒是岸谷还坐在他床边,一脸专注地抱着手机,似乎是在玩什么游戏。

“岸谷警官。”

被他吓了一跳,岸谷差点手滑把手机扔出去:“哎——火村老师您醒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我没事。”火村抬手摸了摸后脑,伤口已经被妥帖包扎过,“辛苦你了——不好意思,有栖川还是没来吗?”

岸谷轻轻摇头:“我刚问过,内海说还没结束……国安那边这次是有点……总之很抱歉。”

火村朝他摆摆手:“别这么说,不是你的错——岸谷警官,能帮我个忙吗?”

——于是,半个小时后,尽管头上还缠着绷带,脸色也不算太好,火村还是等在了警视厅一楼的大厅里面。

“被草薙前辈知道的话,大概又要教育我了。”收到岸谷的电话之后赶来的内海薰一边这样小声抱怨,一边还是照他说的,开车把他接来了警视厅。

虽然知道有栖那边一定不会轻松,但是看到有栖从楼梯间出来的时候,火村还是呼吸一滞,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起来,有些酸麻的感觉在胸腔里扩散开来。

小说家的眼睛里一片木然,连眼神都是直的。他的头发似乎是打湿之后又被潦草擦干了,软软地贴在额头和脸颊边,脸上也还带着没擦掉的水珠。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他的脸色甚至比火村还要苍白和憔悴一点,看上去满是茫然。

火村什么都没说,站在原地等着他看到自己,然后向他张开了手臂。

有栖慢慢地靠过来,在他面前停下,像是不敢确定似的,先是伸出手去抓住了火村的肩膀,似乎是确认了真的是火村本人站在面前,才有些惶急地开口问道:“你怎么过来了……伤口已经没事了吗!你——”

他的声音已经哑了。火村干脆地收拢手臂,把他整个人拢在怀里,堵住了后面的话。

“嘘……放松一点。我没事。轻微脑震荡,休息一下就没事了。米泽教授也没有生命危险,别怕。”他贴在有栖耳边安静地说,一边轻轻顺着对方的后背,“辛苦了,你还好吗?”

有栖没有说话,停了一会儿,火村感觉到有栖慢慢放松了一点,像什么委屈的小动物似的,把脸埋在了他肩上。火村感觉到有栖反手抓住了自己的衣服,手指带着颤抖渐渐收紧。

“先跟我回医院吧?被发现偷跑出来可是要连累留在那里帮忙打掩护的岸谷警官的。”

“……好。”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鼻音,火村没有戳破,只是伸手牵住有栖的手腕,慢慢带着人往外面走。

 

汤川家有客房,然而……客房里并没有床。这位副教授似乎从没考虑过“会有人来我家留宿”这个问题,他非常简单而直白地把客房当做藏书室和杂物间来用了。

所以草薙洗完澡出来,面对着堆满了书本的客房和已经抱着一本书悠闲地靠在床头的汤川,也只能叹气问一句“我今晚睡哪里”了。

汤川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理所当然地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那里已经铺好了另一床被子。

草薙:“……”

虽然说这卧室里确实是一张双人床,睡两个人绰绰有余……但是这是不是……

“怎么?”大概是看他不动,汤川又催促了一声,“快点过来,我要关灯了——草薙警官,我家的沙发不够长,你不睡这里就只能睡地板了。”

草薙差点说出一句那我睡地板吧,然而最终他只是用力吞咽了一下,照汤川说的做了。

汤川把书本放下,关了灯,自己也躺了下来:“晚安,草薙。”

“……嗯。晚安。”

然而互道晚安是一回事,能不能睡着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毕竟白天睡了太久,何况汤川的呼吸声就响在耳边,近得触手可及。草薙躺在黑暗里睡意全无,用目光一遍一遍描摹着物理教授熟睡的侧脸,几乎舍不得闭上眼睛。

你不会知道的……我喜欢你啊,汤川。

汤川的呼吸声渐渐变得轻缓深长,草薙知道他是真的睡熟了,这才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推开被子,抱着枕头靠坐在床头出神。

月色渐渐开始西斜,草薙终于稍微有了点困意。他懒得去看手机上的时间,只是轻手轻脚地把枕头放下来准备重新躺下。

汤川的呼吸突然有瞬间的停滞,草薙动作一顿,侧头去看他——物理学者似乎是陷在了什么梦境里面,眉头缓缓皱紧,呼吸也稍微急促起来。

草薙犹豫了一下,向他伸出手去,温暖的掌心覆上了汤川的额头。

“做梦呢……没事。”他低声安抚道。

汤川却突然从梦里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草薙触电似的想要把手缩回去。

——被汤川一把捉住了手腕。

屋里明明温度适宜,汤川的手指却很凉,掌心里沁着一层薄薄的冷汗。

“怎么了?”草薙轻声问,“你梦到什么了?”

汤川像是终于从梦境里回过神来,放开了草薙,自己也坐起身,拧亮了台灯。桔黄色灯光柔软温和,立刻就盈满了整个房间,抹去了黑沉的夜色。

“你。”他说,“好像是你要去什么地方,我开车在后面追,但是——”

草薙愣了一下,在他意识到之前,唇角已经不自觉地向上扬起。

“汤川。”他轻声打断了汤川的话,“你不知道吧,我上高中的时候在棒球队,别看现在这样,当年我也是在甲子园大球场打过比赛的。”

汤川似乎是没想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还是扭头看向他,安静地听他说。这段回忆草薙从没对谁说起来过,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就这样对汤川讲了出来。

“当时是夏季甲子园二回战,我是投手,那场比赛……15局打成1比1僵持不下,只能隔天再继续。”

“你们赢了吗?”

草薙笑了笑:“输了。第二个比赛日第九局上半,挥空了。但是,我那时候已经连续投了187个球,最后一个球还有146公里的时速——赛后可是有好几家职业棒球俱乐部向我抛了橄榄枝的。”

“那你……”

“我没继续,回来好好上大学了,后来不是还在羽毛球社认识了你吗。汤川,我不会走的。警察是我自己选的路,如果想离开的话,我从一开始就不会在这里。”

汤川仔细看了他一眼,露出了笑意:“嗯,我知道。你一直没睡吗?”

“说了白天睡得太多——这就睡了。”

——第十四节完——

[注1] 草薙描述的这段回忆杀套用了2006年夏甲决赛,驹大苫小牧高等学校对西东京早稻田实业中学,15局仍然1比1不分胜负,田中将大和齐藤佑树全都是投了一百六七十个球。隔天加赛,两位ACE头天打满15局转天还能继续登板投球,最后还有140km以上的球速,直到第9局田中将大挥空。这场比赛在甲子园历史上是传说的级别,超~燃的!

又及,星期天够呛有时间写……就……大家六点左右来看一眼吧,没有的话……就周一见了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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